楚如萱瞧着苍英耀吹胡子瞪眼模样顿觉好笑,这皇帝也是难做。
然而楚如萱怕是整个仁安最豪横的犯人。
末了大臣散尽,皇后以病为由将楚如萱召到后宫,楚如萱自知好戏才刚刚开始。
楚如萱猜想没来之前肯定经过剧烈讨伐。
百姓传之,一人讨伐,亦是皇家之人,并未有惩治先例,苍英耀在大殿只能做出那种不痛不痒的裁决。
皇后丝毫不给楚如萱喘息机会,说是请去,不如说是被强行架着过去,然而不是皇后的紫璇宫而是皇的乾宁殿。
侍卫将楚如萱往前一扔,若不是底盘稳定然落地。
楚如萱整理衣物抬头看去,室内苍英耀,皇后,以及苍梦琪还有苍元基均在。
那几人各怀心思看着楚如萱,苍梦琪和皇后面自然写满怨毒,但前者明显要反水,一脸委屈哭哭啼啼。
楚如萱弯身行礼,毫不畏惧,毕竟咱也是有背景的人不是?
虽然,若说出一句顶撞之言,他们将她捏死简直易如反掌。
苍英耀憋着一肚子火看着楚如萱,怒道:“你此番作为为何?”
楚如萱笑了笑,道:“不知皇所说何事?”
苍英耀一把敲击在桌,满目威严,“你还敢搅浑水!你不顾皇家颜面,将此时搬弄到朝堂之,可知道后果?”
苍梦琪执帕擦拭满脸泪水,幽怨瞥了楚如萱一眼,道:“父皇,任予妗就是仗着救了皇奶奶不将我放在眼中,我与她无冤无仇,竟将事态闹得这般大,根本没为皇家名声考虑。”
楚如萱低眉顺眼,一副受教的模样,不住的点着脑袋,却并非言语。
苍梦琪一瞧断然大呵:“父皇!您瞧瞧她自己都点头了,分明就是不将咱们当回事儿,您看她在这处片刻,可是有一句悔过之言?”
楚如萱闻声忽而笑了,噗嗤一声在空旷室内显得极为突兀。
楚如萱笑意粲然,眉眼如潮,本就姣好面容,更为夺目,苍元基眼眸瞪了瞪,但很快将小心思忍下,刚从幽冥阁出来不久,可不能再折在这丫头身。
苍梦琪瞬间瞪去,怒呵:“你笑,你笑什么笑?!来人!给我掌嘴,撕烂了她这张破嘴。”
苍梦琪瞧着楚如萱面容眼底满是嫉妒,若熬玉宸不是被这一副好皮囊吸引,还能为何?当真是狐媚胚子。
看了半天戏的苍元基嘴皮子微动,亦是还不待侍卫有所行动。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呵:“这一大早就这般热闹,听闻今日早朝发生大事,可不知为何皇又要闭门审问?”
几人闻声向门口看去,瞧见正是皇太后凤月余与熬玉宸。
熬玉宸坐在轮椅,身侧无人,凤月余被叶嬷嬷搀扶,自从她大病好转,声音都浑厚了不少。
屋内几人瞧见她们两个面色均是浮现不同程度的变化。
皇还好说,但皇后和苍梦琪简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凤月余因之前大病,尚来有早间不起一说,要休息到午间才见客。
她们也是抓住这个机会才游说皇处置楚如萱,可却没料到熬玉宸竟是将凤月余请来。
楚如萱对着两人点头示意,仰头向着皇看去。
“予妗何罪之有?为何要有悔过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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