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跪在朝阳殿门外半个时辰,磕破了额头,终于换来皇上心软召见,一夜未出。
第二日,皇上亲自派了自己的轿撵将人送了回去,随后,内务府黄公公亲自带着一队太监将大批的赏赐抬进了安清宫内。
一时间,后宫哗然,以为庆婉容落难而趁机踩上一脚的嫔妃们各个胆战心惊,就怕下一道旨意就是将自己废除。
热闹了一早上,却并无旨意下来,可是复宠的苗头已经露出。
蓝瑾玉气的摔了铜镜,翠芳姑姑道,“娘娘,奴婢觉得太后的有道理,素轻一一直和娘娘不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多了亲近,出那样的话,还不是为了让娘娘您帮着稳定大局,好消减她差点害死皇上的罪过?”
蓝瑾玉紧紧握着拳头,被楚星寒嫌弃的难堪和她那几日对楚星寒的谄媚都好像吞进肚子里的骨头,膈应的难受。
如今楚星寒直接留宿庆婉容还亲自派了轿撵将人送回,何止是打了她的脸,简直就差当面羞辱了。
“素轻一一直在给庆婉容调养身体,上一次皇上宠幸她就是得了素轻一的功劳。这几日的苦肉计,怕也是如此。奴婢听她早早的就去了朝阳殿外,亲眼看着皇贵妃坐上了轿撵,这个女人真是太歹毒了。”
“闭嘴!”蓝瑾玉喝道,翠芳姑姑低垂着头,不敢再言语。“你可知,父亲让本宫保护素轻一!”
翠芳姑姑一怔,“为何?老爷为何下这样的命令?”
蓝瑾玉摇摇头,“本宫猜不透,父亲的心思本就多变,而本宫也未能得皇上宠爱,已经让他失望至极,那份名录又在本宫手里丢失,在父亲心中怕是要……”
“娘娘,你不要胡思乱想,您可是蓝家最聪明最漂亮的嫡姐,怎可丧气话!”
蓝瑾玉心里压抑的狠,忽然很怀疑以前和哥哥们学武的日子,不像现在,为了讨好一人,拼尽全力压抑本性,变得妒忌,仇视,再无往日一丝洒脱。
“今日西王朝使团要离京,本宫还要去太和殿相送,梳妆吧!”
“是!”翠芳姑姑将铜镜捡起来放好,拿起玉梳,单手握住蓝瑾玉浓密的长发,心中多了疼惜。
朝阳殿内,素轻一沉默的下针,取血,又叫来崔公公喂药膳,自己在桌边观察血样,等楚星寒喝完药膳,素轻一起身道,“看来哀家的方法是对的,今晚可以取针了,皇上记得叫上一位内力上衬武者辅助哀家取针!”
“好!”楚星寒盯着她看,沉声答了一字。
素轻一点零头,将食盒和药箱收拾好,留下能短暂恢复气血的药丸,行了半礼后走了。
楚星寒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些失落,崔公公道,“皇上昨夜为何要让庆贵妃留宿?”
楚星寒将目光看向房梁一脚,一道黑影瑟缩了一下。
昨夜庆婉容入了内殿情绪极为激动,哭的更是梨花带雨,还试图自裁谢罪,武器还没拿出来就被李东一个手刀给打昏了,他总不能让李东扛着她给送回去吧。这宫里眼睛太多,影卫的事,还是隐蔽为好。
“臣留宿一个妃子,还要你来同意!”楚星寒有气没处撒。
崔公公憋笑不语,给他洗漱之后,叫来几人服侍楚星寒穿上龙袍,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和殿,老太师看到楚星寒后热泪盈眶,只呼佑明安。
众臣将近日着急要办的事情简单汇报之后,楚星寒已经有些倦意,看了看空荡荡的殿外道,“使团还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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