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围着围裙的喜儿冲了进来,双手还沾着水。
“太妃,太妃怎么了?”
“去找崔公公,叫李南过来,要快!”素轻一吩咐完看向楚星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里的委屈,粗鲁的连拖带拽,将楚星寒重新摁回了床上。
她起身去拿药箱,却被楚星寒一把攥住了手腕,“素轻一,你可以解释!”
素轻一没话,将手挣开,准备行针的物品。
李南很快来了,跪在床边道,“属下贪玩,请主上治罪!”
他以为楚星寒见完凤大人就睡了,怎么一转眼人就这样了,听了喜儿的话他真的是吓坏了。
“人没死,你哭丧着脸做什么,起来!”素轻一不耐低喝。
李南抹了抹脸起身怼了回去,“你凶什么?要不是你出事,皇上会那么急火攻心吗?皇上待你真心,回报的什么?外面想着西王朝的质子,在宫里还要和……”
“李南,闭嘴!”楚星寒急的大喝,气入咽喉,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南委屈,红着眼眶死死的瞪着素轻一,仿佛她真的罪大恶极一般。
素轻一想起那夜她看到的绢纸画像,心里有些酸涩,只好极力平息情绪道,“之前的软针需要取出,我会在新的穴位下针,你动手吧!”
李南哼了一声,将楚星寒心的扶起来又低声道,“皇上,能信她吗?”
“你那?”楚星寒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李南撇嘴,果然他不疼自己了,一心都是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姬于宁假死的事情是李南从大嘴巴的李北那里听来的,要不是李东去了胡城,他非要去问个清楚,可惜西不在,她是女人,一定更了解女人。
取针极痛,楚星寒却连哼都没哼,只是脸色白了许多,李南心疼不已,赶紧送了些内力进去,楚星寒这才缓了一口气。
素轻一给他喂了一粒药丸,帮他暂缓疼痛后,与李南二人合力将五枚软针换了位置,重新入体。
一切就绪后,素轻一端了一碗腥臭的药递过去,正是之前楚星礼喝的那种,李南立刻挡在前面指着那东西道,“什么破玩意?这么难闻!”
“将药喝了,留看三个时辰,李南在此伺候,晚膳哀家会让喜儿准备!”素轻一完将药碗放在李南手中,转身走了。
李南气的跳脚,楚星寒却眼皮都没眨将药灌进了肚子里又连着喝了好几口水这才没吐出来。
“皇上,你就如此信她?”李南气愤不平。
楚星寒道,“你平日最喜欢她,今日怎么了?”
李南气的哼了哼,“谁喜欢她,那是被她迷惑了,要是早知道她是一个卖主求荣,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那次皇上遇刺,我就不救她了。”
楚星寒的眸子渐渐沉了下来,室内异常安静,李南后知后觉,忽地脊背发凉。
“皇,皇上,我,我……”
“朕的影卫何时成了酒馆书的,既如此,那便去吧。如今国库空虚,正好赚些银钱!”楚星寒语气温和亲切,听得李南却是浑身发抖,立刻跪在地上道,“属下知罪,是属下好奇为何素太妃治不好质子的病才会追问李北,求皇上莫要将他赶走!”
“明知故犯,该当何罪?”
李南死死咬着下唇,忽地自靴中抽出匕首,狠狠刺入左臂,鲜血直流,他白着脸,一声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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