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杀人?”顾封封冷着眼问道,他从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所以他也没有想过此人能无声无息的悄然出现在他背后,武功该有多高。
那人蒙着面,缓缓地走进门来,拉出一条凳子很随意的坐了下来。但那份随意却让人看起来那样生硬,就像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上小女人的罗裙,绣花鞋一般别扭。
那凳子上好像有细刺一般,那人总是有些坐不安稳的感觉,能看出来此人从未坐过这硬邦邦的凳子。
不过他还是坐着,说道“顾家少爷可不能冤枉人,我一到这就看见顾少爷翻箱倒柜的,到底是谁杀了人,这……不明摆着了吗?”
顾封封听言,说道“你含血喷人,说这盒中之物是不是你拿去的”
那人冷笑道“江湖传闻说顾家门中皆是聪明伶俐之人,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
顾封封再无话语,一拳打出直袭那人面门。
这一拳在那人眼中越来越大,那凛冽的拳风刺激着他后背所有的汗毛,可他嘴角依旧是那一抹冷笑,就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强盗看着一个小女孩双手颤颤巍巍的拿着把刀捅向他一般,没有丝毫的重视。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顾封封只觉的自己坚硬无比的拳头像塞进了老虎的嘴里一般。
在不可置信中顾封封瞪大着眼睛,看着那黑衣人缓缓的将手松开,他连忙将手收回,反复张合。仅此一下,他的手就被抓的麻木了。
“顾少爷,何不坐下来好好听我给你这当局者迷,来分析分析?”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不会变,或者说语气不会因情绪的波动有很大的变化.
顾封犹豫了片刻,便坐了下来。
夜深人静中,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一家没有第三个活人的面馆里,就这样坐在一个死人旁,显得那样的诡异。可他二人却当作身处奢华宫殿里一般叙谈着。
那黑衣人缓缓说道“这厨子两膀魁梧,看得出也是个练家子,刚才你碰到他是是不是觉的他好像还有那么一丝气息,又好像没有?”
顾封封沉吟道“他原是少林寺一火工,练过几年外家功夫,刚才确实也有你说的那般感觉。”
“其实刚才他还未死,不过被你碰了一下断了最后一口真气,散了最后一点神魄”那黑衣人说“你可知他为何这般?”
顾封封道“愿闻其详”
“相传南燕之地有一世家,世代炼制毒药”说到这他突然不再言语,而是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顾封封。
“慕容世家?”顾封封说道“不可能,慕容家从不出燕留地,怎么会到这来杀人”
那黑衣人道“杀人有无数种方法,而那慕容家何时杀人动过手”
顾封封皱着眉头说道“慕容家与我顾家多有往来,绝不可能”
黑衣人说“他们不会杀人但他门中制作的毒药可会,你与他慕容家颇有往来,你可听过‘流神散’”
“流神散”顾封封惊呼道“此物多年前慕容沽曾送过我爹一份,不过我爹觉得此物太过毒辣便劝慕容沽毁了此物的药方,至此世间再无第二份‘流神散’,再者我爹是不可能到此处杀他的”
“内力,生机都如沙漏中的流沙一般悄然流逝,这正是中了‘流神散’的样子”黑衣人解释道
顾封封默然,他虽鲁莽,但不代表他是傻子。流神散只有顾家有,可偏偏中毒而死的也是顾家人,这只能说明,有家贼。
黑衣人再次开口道“至于这本最不该出现在这的东西出现在这,你应该能想到为什么”
顾封封陡然开口“这流神散的功效我都不清楚为何你知道,还有你到底是谁,到此处有何意图,还有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那黑衣人笑了,就像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在笑一个无知的孩童一般,又好像就是纯粹的开心一样。
“世上的秘密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绝对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有了第二个自然也就有第三个,第四个。至于我是谁”
他突然盯着顾封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资格知道”旋即又缓和道“自然你也不能知道其他的事了”
顾封封双眼微眯,气愤不已,一身内力陡然而起。
但此时那人却站了起来,漫步经心的说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在我是谁上面浪费时间”说罢便朝门外走去,顾封封就这样看着他踏着悠闲的步伐离开了,却始终没有再次动手。
也就是片刻后,顾封封离开了,留下了这他来时一般模样的小面馆。
踏出店门的一刻,顾封封便感到格外的冷清,本来热闹的街巷此刻竟没有除他之外的身影,而那黑衣人在前一秒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后,便隐匿的无影无踪。
顾封封此时才暗暗诧异,此人轻功之高,与将轻功如影修炼至极的父亲不相上下。
挑了一个方向,顾封封使出如影,仅几个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他必须尽快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顾啸林和温秋雨。
忆柔乡
酒是一份豪情水,人是一抹红颜色。
烛火在人声攒动中摇晃着身姿,印在那一张张红晕的脸上,阁楼中传出阵阵靡靡之音,和着大厅中那些妓女与豪客的浪荡笑声,一派淫靡。
小玖在好奇的促使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有几个豪客搂着衣衫不整的妓女围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多看几眼后便看到了那女人肤白的酮体被那豪客恶狠狠的泼了一杯冰冷的酒。
此景入眼,骇的小玖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那淫秽不堪的画面。可那一阵阵嬉笑声和那一些调情的话语像针似的扎着柔软的耳朵。
“公子”小玖轻声唤道,但看到扶苏好像并没有听到,有欲言又止。
“公子雅客还是浪客?”扶苏正观望着,那迎来的龟公问道。
扶苏清了清嗓子,老气纵横的说道“你这雅客与浪客有何不同?”
那龟公道“公子不是本地人?”
扶苏也是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所,一时间好奇和羞耻涌上心头,所以此刻如愣头小子一般如实回答“是,从远处过来游玩的”
龟公细细打量着扶苏,看他面颊粉白,举止斯文,腰间钱袋鼓鼓,想是富家秀才第一次来这烟柳之地,盘算着如何狠狠的宰他一笔。
也正是这龟公心中盘算如何捞些银两,所以这混迹女人堆里的龟公一时间竟没有看出这位公子是个女儿身。
“哦,是这样的,这浪客便是这厅中饮酒厮混的浪荡游子,我看公子气度不凡,实在不宜与此等人为伍,不如上楼,我为公子准备雅座,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那龟公哈着腰,脸上堆砌着有肌肉记忆的笑容。
扶苏还在四处观望着,好像谁和他聊天都不能阻止他好奇的目光。
“公子”小玖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
扶苏这才回过神来,对龟公说道“楼上不用去了,我就在此处作一个浪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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