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音的一间大办公室里。
莫然坐在老师的身边,和这些熟或不熟的人聊着天。
在国际严肃音乐界地位崇高的他,足够获得这些在华夏音乐界名声显赫的老前辈们的尊重,更别说他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国,自然少不了很多以前没能与他结识的人来他前面混个脸熟。
办公室门口不断涌进一些老师教授,其中不乏刚才还在上课的,接到消息后就留下一教室面面相觑的学生赶了过来。
这时,于国昌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就笑着对莫然说:“好了,钢琴演奏厅给你安排上了,就是可惜,没时间去音乐厅了。”
莫然笑道:“辛苦您了,我也是临时起意而已,不必可喜。”
于国昌倒还是觉得遗憾,能在维纳金色大厅表演的莫然却没机会去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厅演奏,让他都觉得有些安排不周了。
陶敏红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缅怀了起来:“我还记得你十二岁在演奏厅表演的那次,那会儿我就觉得你是个天生的演奏家。”
莫然谦谦虚而感激地说:“都是老师您当初教得好。”
陶敏红笑眯眯地拍着莫然的手背,让周围的教授们羡慕她当初能够收到这样一位天资卓绝的学生。
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问:“对了,莫老师,我听说您曾经表示过上次音乐会是最后一次在公众面前表演了,今天中午您真的要开一场演奏会吗?”
这个问题问的显然有些不合时宜,这不是在打莫然的脸吗,而且他在回国后第一次开演奏会就定在央音,这也有一种象征意义。
于是旁边一位老教授就要出声训斥。
不过莫然并没有生气,这位女老师大概也是无心之下因为好奇才问出来的。
他笑着说:“有区别的,我说的不开的演奏会,是要收门票钱的那种演奏会,以后开的演奏会,都是不收门票钱的,说不定还会开几场慈善演奏会嘛。”
听到他的话,场上人都先是露出错愕的表情,然后纷纷大笑出声。
这个莫然果然如传闻里说的那样很好相与,不仅谦逊优雅,而且言谈上也很幽默。
那年轻女老师也是个莫然的崇拜者,在那话说出口时,她已经注意到周围一些老教授们眼神的不对劲,心知说错话了,但听到莫然为自己解了围,于是看着他的眼中都冒出了星星。
而她也只是周围不少年轻老师中的一员而已,他们都是莫然的崇拜者,自然来得快,而那些羡慕嫉妒莫然的则不屑于上赶着只为来见他一面。
最后因为人太多,于国昌干脆拉着莫然去了他的办公室,把那些没事儿跑过来捣乱的老师们吼了回去。
于是世界终于清净了。
副院长办公室很大,包括莫然在内只有七个人在。
“你现在也回来了,以后有什么计划吗?”坐在实木沙发上,于国昌坐在莫然身旁问道。
莫然说道:“先休息一段时间,在欧洲一直都觉得挺累的。而且明天我就回沪海了,几年没见到家里人,挺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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