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一人,一伞,一妖。(2 / 2)故事十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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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双逐渐变了回来,喘息着对上来的文鰩说道。

“看来我需要,休息一下。”

文鰩不说话,站在齐双身边陪着他。看着齐双呼吸逐渐的平稳才说到。

“辛苦你了,我刚才在水下呢,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齐双想问,什么东西,可他实在是疼的不想说话,抬了下手,指着自己的肩膀,告诉文鰩,我肩膀超疼的。

“你先坐这边休息,等下可能还要麻烦你”

文鰩从手背扯下一块鳞片拿在手中。指尖一弹,鳞片便射向了水池后的洞壁,还在空中,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最后撞在了墙上。

一声巨响过后墙壁随声而倒塌,随着手电筒的光看去,能发现有一石桌,上有一把油纸伞。

“文鰩,是钵盂吗?”

“不,看起来是伞,也许有些年岁了”

“伞?”齐双扶着洞壁站了起来,手有点使不上力气,如果再找不到钵盂的话,他可能就要拖后腿了。

文鰩抱起齐双,一展翅膀便飞过了水池,石桌上一油纸伞闪着幽光。齐双拿起纸伞,伞把微凉,伞的骨架有一股威严之气,偏偏伞面泛着幽幽寒光,给人的感觉亦正亦邪。

齐双正拿着伞在手上把玩,洞窟又突然间开始振动,这回大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洞窟顶开始坍塌。齐双还没反应过来,文鰩早已一手夹起齐双,原路飞回。

今晚西湖没有月色,天色渐浓,正是灯红酒绿时分,后半夜却下起了雨。雷声大作,人们早已躲回了家中。

旧神舍里白素贞和白泽站在财务室门前的走廊上。

“何必隐瞒他们,我的躯体,早就已经取回了。明明这一趟我去更稳妥一些。”白素贞说道。

“新进的员工总是要有试用期的,如果能把伞拿回来就算是正式员工了。”白泽擦了擦被雨沾湿的头发说道。

“那为什么让文鰩跟着去,怕那小子死掉吗?”

“不,是怕那小子,太出乎我意料。我总觉得,他心底压抑着什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白素贞笑了,笑的鬓角的发丝都垂了下来。

“白泽,知天下万物,怎么?碰上对手了。”白素贞揶揄到。

“无聊”

雷声伴着闪电,让这个夜变的可怕起来。

过了许久。两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正是齐双和文鰩,齐双的肩膀还在渗着血,人已经有点神志不清,手里还握着那把油纸伞。文鰩沾了些泥土,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两人都被大雨淋了个通透。

齐双靠在椅子上,眼皮有点沉,文鰩和白泽在说什么,有人把伞从自己手中拿走了,谁?有点困,我收拾下,我得回家啊。

“先把齐双送到叶那里吧。文鰩怎么样?”

“没有什么异样,倒是挺顺利的,除了书以外没见他用什么其他的能力。”

白泽,闭目不语,文鰩则背着齐双左拐上了二楼。

雨愈发的大了,白素贞撑着油纸伞站在房间外。

“你,可有把握。”白泽站在门口问道。

“八百年过去了,如若没有把握,我怎么对的起他。”

雷声轰鸣,夜有行人躲雨,闪电一瞬而过,照亮云层,似有龙影。过路人驻足低头参拜。

齐双感觉肩膀凉凉的,缓缓睁开眼,抬了下胳膊。

啊,不疼,我不是被咬了,这什么,枯黄的叶子。

两片枯黄的叶子铺在齐双受伤的地方。

“不是什么重伤,不过是体力耗尽了。”沙哑的声音传来。

齐双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不远处,是早上看到的绿衣女子。齐双坐起来发现自己的上衣没有穿,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发现床头就有准备好的衣物,抓过来便套上了。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天还没亮,小白刚化龙成功,拿个龙骨,都能受伤,不如文鰩自己去来的快。”除了天还没亮,齐双一句都没听懂。龙骨什么东西。

“我们不是帮白姐去解除封印吗?龙骨是什么?”

“她躯体的封印,早八百年前就被他丈夫解开了。哪轮的到你。”被解开了?什么意思,他们在骗我?骗我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意义?不对,白姐的丈夫是许仙吗?若是的话,单单凭一个人类能解除封印,还是说这也是在骗我?

齐双坐在床上发愣,其实大脑在飞速的思考。这一切的真与假,利与弊。

“八百年前,许仙求白泽把他变成了妖怪,本体就是你带回来的那把伞了。”叶走到床前,收起来散落在床上的枯叶,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能封印住白姐的封印,如何能被许仙解开。”

“因为,他吃了龙脉,八百年过去了你不好奇,许仙去哪里了吗?”

齐双震惊了,这样的故事不对啊,没听过,更不敢去想。

“许仙啊,被龙脉活活烧死了。想想也是一个小妖怪,怎么挡的住龙脉的侵蚀。”

“为了……救白姐吗。”齐双有些黯然,他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楚,那个男人又是怎样承受的。

“一部分吧,他和白泽做了个交易,小白可以帮助白泽,但是白泽要保小白化龙。为了封锁许仙体内的龙气练出龙骨,白泽将他放在了西湖洞底,八百年不见阳光。为的就是这一天吧!”

屋内寂静无声,此时谁都不想去评论这个男人的对错。他想了便做了。那是他爱的妻子。他变成伞妖也是为了给她遮风挡雨吧。他吞了龙脉,也是想她化龙之后就再也不会被所谓的正道人士追杀了吧!

有些妖,为爱而生,有些人,为爱而死。

庭院中,雨声渐弱,一颗颗雨滴打在白素贞举着的油纸伞上。她笑着,摸着伞骨。

八百年前,有个柔弱的书生,在这里,举着伞抹去她的眼泪。她还记得那书生离开时说的话。

“无论人妖,若不能为你一世遮风挡雨,谈何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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