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宴青就睡着了,身上带着一股甜香味,让林稚秋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宴青才爬起来,昨晚的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林稚秋已经在外看书了。
结绿给宴青收拾妥当,让她出来吃饭。
碧枝连忙摆好碗筷,神情不满,宴青没起,林稚秋便也没吃,等到现在。
两人入座,宴青还打了个哈欠。
结绿奇道:“姑娘晚上怎么起来换了一套衣服,奴婢竟然一点不知道。”
宴青摸出一个银猪在火上烤了烤,摊开给结绿看。
她昨天晚上快成烤乳猪了。
结绿这回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道:“奴婢猜不出来,您收起来吧。”
宴青笑出一口白牙,将这一钱银子重的银猪放到林稚秋手里。
秘密。
林稚秋收下银猪,道:“吃饭吧。”
两人安安静静吃了早饭,胡叶端了药来,宴青将人赶出去,也不装了,直接将药倒进了花盆里。
少吃一碗是一碗。
林稚秋看着她堂而皇之的倒了药,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笑道:“这药不能喝?”
宴青点头。
“为什么不能喝?”
宴青躺倒在凳子上,做出一个原地去世的表情。
林稚秋笑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宴青摸出炭笔写道:“听夫人说的。”
林稚秋点头,没有追问,不管是不是林夫人百密一疏,他都不想去怀疑宴青。
宴青打开门,指了指外面。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
结绿站在门口,道:“姑娘要出去摘花?”
宴青点头。
结绿便拿了一把银色的小剪刀,几个人一起去了外面。
外面开阔,风流云散,山高水长,院子里种满了花,此时开的是茶花和腊梅,因为下雨落了不少,可是看着还是很热闹,尤其是茶花。
宴青将剪刀递给林稚秋,让他去剪。
碧枝皱眉看着,对结绿低声道:“你们怎么什么都让主子去做?拿着剪刀也太危险了。”
结绿道:“我们姑娘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老夫人说让她自己做事,可以让她觉得自己也是有用的。”
碧枝道:“那也不能什么都让她去做啊,那茶花上都是雨水,这要是湿了衣服,可怎么办。”
胡叶道:“碧枝姐姐不必忧心,湿了衣服及时换掉不会有问题的,屋子里都升着火。”
碧枝瞪了她一眼,只能不说话了。
林稚秋很快就剪了三朵花下来,“再剪几枝腊梅吧。”
他来了兴致,去剪了两枝错落有致的腊梅,回了屋子里。
宴青拿了一个细长的花瓶,将花插了进去。
一屋子热闹。
只是这热闹终究不能带走,林稚秋很快回到林府,林夫人立刻拉着他上下打量一圈。
“稚秋,你在庄子上睡的好不好,也没带点吃的去,都是农户,你肠胃又弱。”
林稚秋目光冰冷,嘴角却带着笑意:“多谢母亲关心,孩儿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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