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过来开了方子,让人去煎药。
“陛下,是劳累过度,这地方又阴冷潮湿,引起的风寒之症,暂时不要挪动,多休息几,陛下要节制啊。”
“知道了,”奚翊摸了摸宴青的额头,“什么时候能退烧?”
“喝了药发汗,快的话今晚上就能退烧。”
“嗯,退下吧,成青,你问仔细点。”
太医连忙出去,成青跟了过去,刚想问要注意点什么,忽然就见太医脑门上出了密密麻麻一层汗。
“您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太医抹汗:“我就怕陛下治不好就拉出去斩了。”
成青失笑,这种事先帝在的时候确实干过一回,宠妃急病,三个太医医之无效,先帝就杖毙了这三人,还治不好,整个太医院都得陪葬。
当时太医院一位老大人眼看不是办法,求到奚翊那里,还是奚翊去解的围。
估计这太医是想起来这桩旧事,再加上奚翊平常不好相处,才怕了。
成青道:“没犯错,陛下怎么会如此,您跟我要注意点什么吧。”
“多通风……”
药很快就端了上来,煎的浓浓的一碗,苦味顺着鼻子往脑子里钻。
宴青用行动表示拒绝,钻进了被子里。
“我不喝,我这是伤风,吃药七好,不吃药一个星期好!”
“什么一个星期,出来。”奚翊脸色依旧不好。
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不是这么轻易就忘记的,可是他又没办法真的不管宴青。
“我想睡觉,我头疼,嗓子疼,眼睛干。”宴青躲的着急。
古代世界的医术真的让人痛苦,既没有胶囊也没有带糖衣的药丸。
中药能苦的人喝过之后思考人生。
至少游离三分钟才能缓过神来。
生活已经这么苦了,吃个药还这么苦的话,真是有点生无可恋。
奚翊直接将人刨了出来,禁锢在怀里:“喝药。”
他眉头紧皱,摸着宴青身上硌饶骨头,好不容易长起来的一点肉,又迅速的消瘦了。
宴青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端着药碗,然后一个不心把药洒了。
奚翊冷笑一声:“成青,把药都端来。”
从就是这个臭毛病,偷偷摸摸的把药倒在花盆里,鱼缸里,墙角根。
惯的她。
成青一下端上来两碗药,这是特意多煎了两份,奚翊早就料到了宴青不会老老实实喝。
两碗药不喝,就再煎。
他冲着成青挥手,成青会意,领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奚翊放开她,让她自己选择。
宴青不想被人用筷子撬开嘴,愁眉苦脸的端过药:“我自己喝。”
还没开始喝,脸已经比黄连还苦了。
艰难的将药喝了,嘴里被塞进一粒白饴糖,她愣愣的坐在那里思考人生。
谢宏光忽然在门口低声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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