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识海内的仙桃树供应灵气,再由《乾坤归一经》转化为灵力,张友仁倒没觉得气闷,可心里总归是憋屈。
两个修道之人,如市井泼妇一般掐架,让外人看到,肯定会笑掉后槽牙,可事实就是如此怪异。
张友仁一次次出拳,琼霄仗着有灵力护体,又感觉不到疼,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死色坯活活闷死。
琼霄的灵鸟——鸿鹄见自己的主人不顾女孩的禁忌,与那少年打成这样,看得直摇头,这位主子啊,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就因为听见赵公明与金毛犼窃窃私语了两句不周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就趁着大姐闭关,二姐不在岛上的机会,偷偷跑了出来。
咳!
一大把子年纪了,还是小女孩模样,还是小女孩心性,我堂堂鸿鹄一族,怎么说也有一丝凤凰之神的血脉,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位!
张友仁打了九拳,一共得了162点经验值,第十拳、十一拳再没得到经验值,张友仁也没了继续打的兴致:不但打不死,连打疼她好像也没能够。
这十一拳,不但未能让琼霄松手,反倒越勒越紧,虽无太大不适,总是不雅。
他见个子矮了一头的琼霄几乎是吊在自己身上,才夹住了自己的脖子,他身子往前一扑,二人摔倒在地,将琼霄压在了身下。
张友仁心道:无论怎样,你是个女生哎,这下总该松手了吧?
谁知,这琼霄是天生的一根筋,她现在就一门心思:只要杀了这个死色坯,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琼霄不在乎,张友仁这近三十年的老处男可就不行了,二人虽是生死之战,身体却是无缝隙贴合,自成年后少与女人近距离接触的他,某个部位渐渐要起反应。
张友仁无法,只好拿出上小学时,与女同学打架的撒手锏——呵痒。
他右手才刚伸到琼霄腋下,她身子已是剧烈颤抖,张友仁的手指刚要抓挠,一道声音传来。
“琼儿,你们搞什么!”
那声音听上去柔柔弱弱,甜甜糯糯,于琼霄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是大姐,她怎么来了?
张友仁听有人来,下意识地想转头看看是谁,可哪里转得动,手不自觉地捅到了琼霄的腋下。
“咯咯咯咯……”
琼霄最是怕痒,这哪还能忍得住,她一个激灵,松开左臂,猛地一下将张友仁推了出去。
张友仁被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就看到了一张似嗔似喜、艳若桃李却又冷似冰霜的绝世容颜。
此女只应天上有!
这是张友仁唯一能想起来的一句话,那张脸似幻似真,实在难以用话语来形容。
琼霄一骨碌爬起来,口中兀自“咯咯”低笑,待迎上大姐云霄的目光,这才咯噔一下止住了。
云霄看向小妹的眼神,清灵、悠远,看不出喜怒哀乐,却又让人生不起抗拒之心。
张友仁看得有些傻眼,上天太优厚她了吧!
也只有这样的一双眸子,才能配得上这样一张脸。
琼霄被姐姐看得心里发毛,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大姐看穿,她胆怯地指了指正一脸痴呆的张友仁,“大姐,我……他……”
云霄这才把目光转向张友仁,一看到他的脸,双眼即失了神,面上水波不兴,内心里已是波涛汹涌。
“昊昊~”
她一个箭步窜上前,拉起张友仁的手,将他扶起来,顺手拂了拂他的衣角,仿佛那里沾上了土。
昊昊?
没等张友仁明白过来,已被扑了个软玉满怀,青衣女子肩头耸动,两臂紧紧地环抱着他,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张友仁只是略有些吃惊,琼霄的下巴早已掉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云霄,这……这,这一定不是我的大姐!
弹指间过去了,
一分过去了,
一炷香……
一盏茶……
一刻钟过去了,张友仁最先从静止的时间里醒了过来。
主要是不醒不行了,那股幽香钻入鼻子,挤进肺里,直往小腹窜……
“咳,咳~”
张友仁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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