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像这些书生说的,不参加就没办法保举,没法保举,就耽搁自己学儒法,耽搁学儒法,就要要失去肉体,永远做一个七品城隍。
要不今晚,把这些书生全都安排了?
怎么可能,只是心里想想,伤天害理的事一概不做,这是自己的准则。
自己可是三观贼正的好男孩!
那自己就要去参加县学大比才行。
这几日,诸葛玄也了解到,这县学大比,可不仅仅只是考试,还有些手段,直接测量一个人的文气和文思。
可自己真要去比,就凭这几日积攒的几十丝文气,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吧。
这边想着事,手里还翻着书,诸葛玄翻到书本中间几页。
'咦,怎么书里破了个洞,这是被虫子咬的么。'
《论语》第七篇公治长,刚好是注释一块,被书蠹啃噬个干净,连带后面的好多页,还有许多内容都缺失一块。
都没办法看了,诸葛玄拿着书下楼。
“苟夫子,《论语》第七篇的藏书还有么,我手上这本好像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诸葛玄把手上一本《论语》递过去。
正在习字的苟夫子,停下笔,接过书一看。
“哼,又是这书蠹!”
苟夫子翻看手中的书,眼中露初心疼之色。
爱书之人,最见不得书籍损毁。书中工整的字里行间,贸然出现一个洞,还留有啃噬的痕迹,就好比美玉上出现一块瑕疵!
“气煞老夫了!”
说罢,苟夫子回过身,低着腰从书柜里,拎出来一个琉璃瓶,里面装有浅黄色的液体。
诸葛玄有些奇怪,“夫子你这是要干嘛!”
“杀虫!”
苟夫子,咬牙切齿。
所以你手里是杀虫剂么?
苟夫子不知又从哪掏出来一根小笤帚,把琉璃瓶中的液体往小笤帚上均匀倒上。
拎着笤帚直奔藏书的书架处,到处拍打书柜!
诸葛玄赶忙跟上。
“你这臭虫,能不能消停会,三天两头啃一本,还专门挑带有注释的啃,你有毒嘛!”
“印刷版的书籍不好吃吗,还是你就喜欢吃笔墨,上好的墨条,老夫也给你备了,你倒是吃啊!”
一边说,苟夫子一边抽打着书柜。
语气中,竟然有几分泪意。
呃,夫子这是被气哭了么。
诸葛玄真的好奇了,
“夫子,到底是什么虫啊?”
“是书蠹!”
苟夫子继续抽打,
“《尔雅》有言‘脱体似蟫虫,咬破他书帙’,说的便是书蠹,也称蠹鱼、银鱼、衣鱼、书鱼。”
苟夫子还在抽打,
“在我看来,万物皆有长处,惟独这书蠹毫无用处,乃天下最恶心之烂货!”
“嘿,嘿,累死我了!”
苟夫子扶着墙,找了椅子坐下,还喘着气,看诸葛玄还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让诸葛公子见笑了,老夫与这书蠹相斗已有数十年了。
期间,为了搞死它,老夫试过了嘉草、莽草、蜃灰、鱼腥水、食盐、硫磺、石灰、砒霜等等药物。
还浸水书架,煮汁喷洒、熏烟藏书阁、涂抹虫蛀孔,诸如此类五花八门的法子。”
哇瑟,夫子你牛掰啊!这么多法子。
“那书蠹,不是该死了八百回么。”
“就是说嘛,可它就是不死。
无奈之下,老夫甚至提议,让馆主换栋楼藏书,可换地藏书不到一个月,这臭虫便能找过来,继续啃书!”
“这书蠹这么厉害啊!”
“诶!最可气的是这玩意,最爱吃人笔墨手写的书籍,印刷的它还嫌弃!”
“原本有些珍品,都被它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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