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心里堵得慌,不知不觉走到了荷花池边。她探头望向湖水,看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其中。
如今的阿香,身材丰盈了不少,皮肤养得白净了许多,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自带一股风情。
一个大胆无比的念头在她心中绽开,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跟着淑妃多半是没有出头之日了,还不如放手一搏。
主意已定,阿香表面若无其事地回到钟粹宫,实则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淑妃和枝琴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晚上,不敢睡得太死,生怕错过什么。
这么严密监控了十来天,许久没睡到囫囵觉的阿香快神经衰弱了,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就在她正要放任自己睡个饱觉之时,突然听到院中传来一片极轻的脚步声。
阿香一个激灵睁开眼,睡意顿消。待一切又重归无声,她飞快地起身,爬上宫墙张望,见淑妃领着几个宫女太监疾行,正是向着明月宫的方向。
她没有立刻出门,而是踮足回到耳房,举起铜镜,就着月光,扑了层香粉在脸上,又理了理鬓发,往唇上点了些脂膏,这才奔出去向燕帝报信。
此时已是四更,燕帝今日国事繁重,仍在勤政殿中批阅奏章,还未睡下。
“启禀公公,奴婢是钟粹宫的宫女阿香,有一桩关于圣女的事要亲禀陛下。事不宜迟,再拖延下去恐危及圣女安全,还望公公尽快通传。”
一听和圣女有关,当值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咽下呵斥,进屋禀给了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深知燕帝对圣女之用心,又听说情况紧急,也不敢耽搁,得了旨意后,连忙领阿香入殿。
“奴婢阿香拜见陛下。”阿香盈盈下跪,声音清脆如黄莺。
见燕帝的这一套行礼和言语,她私下练了无数次。此刻虽还十分紧张,却自认为已将所有魅力施展了出来。
而燕帝听闻淑妃揣着迷药,领了一干人往圣女宫殿去了,果然紧张又震怒,带上一众太监和侍卫急急往明月宫赶去。阿香紧跟着燕帝一同去了。
深夜时分,明月宫的正门却未关严实。
那半掩的朱漆大门内,有神色可疑的小太监探出头来,分明是在望风。燕帝好歹宠了淑妃几年,立时认出他是钟粹宫的太监。
小太监乍一见有人来了,本能地转身就要去报信。
燕帝见此情形,心不由一沉。无需他发话,便有侍卫将那小太监拿下,捆在一边。
看清来人是谁的小太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小太监:……打扰了。早知是陛下来了,我压根不会去报劳什子的信。
明月宫中,当值的小太监小宫女都已躺倒,甚至发出轻重不一、绵绵不断的鼾声。
情急之下,燕帝顾不得男女大防,一个箭步冲入菩兰的寝殿,却见那梨花木嵌螺钿拨步床上空荡荡,只有帷幔轻飘,哪有半分圣女的影子。
未能见到圣女被迷倒在床上的姿容,燕帝本能地一阵失望。失望之余,便是惊怒,圣女难不成已被淑妃这个贱人掳走了?
后院在此时传来一阵水声,燕帝想也不想就迈步赶去。看清眼前之人在做何事后,燕帝的脸瞬间阴沉下去,在夜色之中显得尤为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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