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见过这种泼皮无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龙空皱着眉头道:“你叫什么名来着?”
“我叫王山,您抽烟啊。”
“我不抽烟,你这个是害人的风水局啊,我也打听了,他这户下面已经有两户人家出了大事,这都是你干的吧?”龙空道。
“我的财神爷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实心实意跟您干活的人,但凡我要有这本事还赚这辛苦钱,不和您一样当大老板了,您这儿还空我一百多万没给呢,咱谁更倒霉啊?”他嬉皮笑脸的道。
“你别以为死不承认就没事了,我知道肯定是你干的?”我道。
“这位老板,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这楼是我建的,可墙体又是另外的工程,还有做装潢的人呢,谁都有可能在您墙嵌这面牌子,咋就算到我头了?”说罢他两眼一转道:“龙老板,您这不是给我设局不想还钱吧?”
“什么?我欠你那两个屁钱有吊用啊?”龙空顿时怒了。
“那您就赏给我呗,我都快穷死了。”
“这道风水局到底怎么办?你给我一个说法?”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劈面给他一拳。
“这和我真没关系,怎么说您才肯相信呢?”他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报警吧,让巡捕调查清楚,我就不信了。”说罢我拿出电话。
“对,让巡捕来,巡捕一来说这屋子里确实邪门,再电视台一报道,我估计我没啥事,龙老板名下的项目可就要全部遭殃喽。”他毫不慌张,得意洋洋的道。
龙空一听这话面色顿时就变了干咳了两声对我道:“道长,这事儿暂时没搞清楚,咱们得从长计议啊。”他话音未落,我发现王山的表情忽然僵了一下,随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孙子耳朵里必然有个隐藏的耳机,难怪一个粗人居然在这里对答如流,原来是有高人暗中相助,想到这儿我恨不能立刻通过耳塞把那头的人给“掏出来”。
这时王山道:“龙老板,这件事肯定与我无关,随便你怎么查,如果能确定这就是我王山干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但没查出来您可得把钱给我,这也拖了不少时候,您是个想要市的大老板,别为这点债务闹的不愉快啊。”
“行了,明天去公司拿尾款吧。”龙空不耐烦的道。
“我可谢谢您了。”他哈哈一笑,也不和我打招呼转身离开了。
“道长,可不能报警,这事儿传出去,我就完蛋了,房子我给你换,再挑一套更大的。”龙空哀求道。
“唉,这场局其实好破,只是我想抓他一个人赃俱获而已。”我道。
“那感情好啊,你就破了呗。”龙空道。
“那么请你先走吧,我这儿有点事情要办。”我道。
等龙空走了以后,我取下这面鬼脸铁牌。
风水局做成不易,效果极好,但也容易破解,所以王山根本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他只是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的白痴,而暗中隐藏的风水师只告诉他好的一面,“负作用”却只字未提,当然这么作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一旦被人发现,他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因为要求他布局的人并不知道这道局是可以轻易破解甚至是反噬的。
我取出铁牌嵌着的尸骨,用醋和大粪泡在一处密封的塑料桶里,然后放置于阳光最充足的区域。
醋和大粪都是极易发酵,而且腐蚀性极强的东西,只要这两样东西我就可以让王山倒大霉,而这个白痴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将一切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我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将那颗鬼眼取出后对准粪桶里的骨头,我不仅是要破运,而是要彻底毁了这一命局,而此刻的王山根本不知道一场关于他命运的暗局就在我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开始了,那个曾经给他带来奇邪好运的屋子,此刻正如一张魔鬼的嘴一点点吞噬着属于他的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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