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依旧闪身躲了过去，她冷笑着看向白天朗，“我想问叶大老爷一句，你凭什么身份打我？”

白天朗气得浑身发抖:“凭我是你爹！打你这个不孝女儿！”

白落落忽然笑出了声:“原来你还记得，你有个女儿我？这么多年来，你来看过我几次？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呢！”

白天朗听了这话却足足愣了好一会，他忽然想起来，这么多年，自己确实没见过几次这个女儿。

白落落缓缓往前走着，“从我七岁以来，你总共见过我五次。第一次是我九岁生大病的时候，照顾我的嬷嬷跪着求你来看我，你才大发慈悲来看我一眼，可你就真只看了我一眼，然后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死不了！’，转身就离开了。”

她声音十分平淡冷静，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关一样。

“这第二次……”

“够了！”

白落落还要说着，就被白天朗一声怒吼打断了。

他伸手指着白落落，“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目无尊长的理由！”

白落落眼底讥讽地看着白天朗说道:“我倒是不知道，我究竟忤逆谁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对杜姨娘比对我亲娘还要毕恭毕敬，这才不算是忤逆吗？”

她忽然垂下了眼睛，声音带着些许落寞:“你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对吗？叶大老爷。你知道我在偏园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病了也只能自己扛着，平时还要受那些下人的欺负。这些，我不信你一点不知道！”

白落落说着，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杜姨娘不喜欢我的母亲，嫉妒我母亲的地位，怨恨自己只是一个妾室，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她让我住在最偏僻的冷院，不让厨房给我做饭吃，我只能吃燕儿费尽心思从厨房要来的残羹冷饭，不让别人给我做衣裙穿，这么多年我只能穿着下人的衣裳。这些，我一直忍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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