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出去玩,不过身体孱弱,再加上常常被年纪相仿的调皮男孩欺负,说她是病恹恹的吸血鬼,白天不出门,晚上瞎转悠,还有其他更难听的言辞。
安大川疼惜她,但是打心里没有把她与姐姐安洛粒放在心里同样的位置上,其中的原因也可以说是,妻子的去世,就是因为她早一周的出生。
即便事实上两者根本没有关系,依他看来,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安洛亚从懂事起就被对自己凶巴巴的姐姐告知这件悲伤的事情,不过,善良的她,无论被说成什么样,她都会笑着去看她的姐姐和父亲。
此时此刻,她特别想见一面救助自己的唐落落,这种想法就好似一粒种子,已经在她的心里面生根发芽。
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她手里的针线不似从前那般灵活,好几次扎到了手,她却是一声不吭,然后轻轻放下手中还未完成的连衣裙,急忙忙下楼,只穿上了袜子就在甬道上跑,回到了客栈,她噔噔噔上楼,喘着气站在父亲所在的客房内。
咚咚咚。
“谁?”
安洛亚鼓起勇气后回答:“父亲,是我。”
安大川心里一惊,侧头看向门,“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打扰我吗?”
“父亲,我有重要的话想对您说。”安洛亚低着头说。
不用听,安大川就知道小女儿想说什么,可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再没有搭理,仍旧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相对的,安洛亚就在外面等了多长的时间。安洛粒倒也不是看不过,心里只是觉着自己妹妹行为奇怪,其中说不定是因为“东西”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自顾自的推开了安洛亚,一面敲门,一面轻声说:
“老安,小妹身体刚刚好,再这样继续站在这里吹凉风的话,又会病倒的。”
因为安洛粒的那一句话,里面的安大川沉思了片刻,缓缓伸出双腿,穿上了自己的靴子,走到门口,把门就打开了一条缝,恰好露出一只眼睛。
“带你妹妹回家。”说罢,他顺即就合上门,这一次门外无论传来什么声音,他都决定不会再开门。
安洛粒看出了他父亲的心思,回头冲着安洛亚咂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有什么话,等到我们回去了再说。”
到了客栈打烊的时间,放在以往,安洛粒才不会去管那一群厨子或是侍从什么时候回家,现如今比较特殊,她以父亲身体不适的理由,警告他们动作都麻利点,趁早离开店。
随后,她上楼告诉安大川大伙儿都已经离开,就扶着他回家。
此刻,安洛亚正抱着人偶荔枝,披上浅灰色的坎肩站在门口等待父亲和姐姐。
“快来帮一把。”安洛粒用和侍从说话的语气冲着自己的妹妹叫道。
“父亲,您怎么了?”安洛亚问。
不等安大川说话,他的大女儿抢先了一步,“还不是被你气的,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事?”
安大川摇手,坐下后,接过安洛亚送来的茶杯,吹了几口气,喝了点茶,“我现在要和你们说一件事。”他抬眼着重看了看大女儿,“不久,家里就会多几口人,亚亚,你在家里有空的话,就收拾出来几间房,另外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跟你姐姐说。”
安洛粒见妹妹兴高采烈地扑向老安的那一刻,一股怒火腾一下从心底就窜到了头顶。
“老安,住在我们家的是什么人?”
安大川抚了抚安洛亚的长发,和蔼地说:“这就不用问了,你知道就好。”
“父亲!”
安大川的声音也变得生硬:“安洛粒,知道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谈话不愉快地结束了,受罪的人却是安洛亚,到了睡觉的点,她被姐姐硬生生地拽到了她的房间,反锁上了门,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的雪韧囹,威胁妹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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