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道路上人多了起来，汽车少了很多。出行的人除了步行就是骑自行车。

人们脸色都不是很好，一脸菜色。想也是，吃喝物价高昂、基本生活用电受限。

除了脸色不好以外，人们的表情也不怎么样。甚至偶尔碰撞在一起的目光带着很强的警惕性，可能最近也发生了一些不安全的事情。

小泉选择来市民中心的原因是想要看看有没有官方发布的最新消息，尤其是关于精神力方面的。

可惜的是，这一趟白跑了，不仅没有任何相关的最新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关于精神力的消息。

可能这也是我自己独有的吧，林小泉安慰着自己。接着她又想：还是需要等自己慢慢去摸索精神力的各种用处，以及怎么去锻炼增长精神力。

市民中心寻找消息无果后，小泉便在各商场转悠起来。

她一开始来到著名的商业购物街，街上只有最大的百货商场开着门，旁边的小店基本都关着门，不知道是还在放年节的原因，还是生意做不下去关门大吉了。

走进敞开的百货大门，小泉发现百货里面没有开灯，已经尽量打开所有门窗采光。有一些柜台上点着加强照明用的蜡烛，但剩下大部分柜台都没有任何照明工具或设施。

第一层是专门卖护肤彩妆和鞋履包包的。小泉打眼望去，发现货架上的货还不少，但是标价都不便宜，一对品牌运动鞋上面标着一千多大洋。小泉依稀记得这品牌的鞋子均价才八九百，而且经常搞打折促销活动，折算下来大概是五六百，怎么价格不降反升。

小泉上前打算找销售询问一下，发现附近没有什么人。她四周找了一圈，在旁边柜台那儿才看到一个女孩儿，忙上前问道：

“你好！请问奈科牌子的售货员在吗？”

“我也兼看奈科，你想看哪一款？”女孩儿扬起笑脸客气地回道。

“啊？”一开始，林小泉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是放年假人手不足吗？”

“不是啊，裁员了。”女孩儿态度很好，耐心地回小泉。

“啊？请问怎么回事？”小泉略吃惊。

“年前不是停电，后来发现是电量资源缺乏嘛？然后限时限量供应电量资源，电费也暴涨。所以百货也只能趁着白天开门，缩短营业时间；同时因为同样的原因，很多工厂目前都无限期停工了，很多货物都没有生产的了，这样一来，百货也进不了什么货。”女孩儿一口气给小泉把前因后果捋顺，“最后，我们就只能精简人手。”说罢，女孩儿还不忘乐观地加上一句：“现在顾客也不多，售货员一人看多个柜台完全看得过来。”

“你真幸运！”小泉由衷地赞道：“也不全是幸运，你看：你口才那么好，服务态度也很好，难怪是你留下！”

“谢谢！”女孩儿羞涩一笑，“其实比我好的也有不少。只不过，她们可能有些不想在省城待了。听之前的一些同事聊起，她们打算在年后就回老家，因为缺乏电量资源的条件下，乡村生活比城市生活要舒服得多。”

可能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位顾客，女孩儿打开了话匣子，和小泉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

“是啊！”小泉边听边点点头，心里想起前几天回去，看见的村子里人们的农家生活日子，确实比待在钢筋水泥，严重依赖电量资源的现代化城市好多了。

“对了——”女孩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嘱咐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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