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吧会给男人一种虚伪的错觉，至少可以满足他们膨胀的虚荣心。

牧野喜欢来酒吧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喜欢被女孩们崇拜和仰慕的感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践踏了多少女人，什么干净不干净，对他来说根本没区别，他在意的从来都是女人的颜值。

说他糜烂，也是真的糜烂。

来的姑娘们很有眼力见的往牧野身上贴，毕竟帅哥走到哪里都是帅哥，颜值决定一切嘛。

牧野也很久没有找他的小女友了，因为她见到他就会哭，并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

他讨厌纠缠不休的女人，讨厌任性妄为的女人，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因为他喜欢主宰别人，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人降低自己的底线。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顺从自己的女人。

闭上眼睛，牧野享受着女人围绕着自己的感觉，把指尖的烟灰掸掉，食指和拇指捻在一起，细细回忆的却是刚刚他捏住邹小下巴的感觉。

她的皮肤滑腻微凉，下巴精致小巧，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捏碎了，可能她本身就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吧，像一朵空谷幽兰，淡淡的散发着香气。

不像杨二妮那样泼辣，她是带刺的玫瑰，芳香浓烈而弥远，远远看着是那么的吸引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了一个女人，细细的牙齿撕咬着他的皮肤，挑逗他，要是以往他肯定喜欢。

但是这次，他的唇不舒服地抿在一起。

烟没有味道，香水也没有味道，身上的女人也失了颜色，如同站在走廊尽头的一只硕大的花瓶。

牧野扬声喊了句“黄毛”，周遭是安静的，他这位小弟八成是又掉进了哪个温柔乡。

身上的女人卖力的挑逗着，这一刻她红艳的嘴唇把她衬成了一只招魂的女鬼。

牧野很少对女人发脾气，倒不是真的有多大的涵养，只是不在乎。

但主人温柔的前提是宠物要听话，这个女人明显是越界了。

他冷声喝止她“滚”

女人一愣，识趣地退开。

“去点一首歌唱。”牧野看着在角落里安安静静一直没有发出声响的邹小。

邹小明显的一愣，缓缓的起身，颤抖着手点了一首粤语歌，因为她只会这一首。

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破旧的收音机，邹小就是靠着那台收音机过完了灰色的童年。

颤颤巍巍地双手握住麦克风，眼睛越过人群，落在牧野身上。

遥遥相望，她唱道“也许相爱很难，就难在其实对方，各有各寄望怎么办。要单恋都难，受太大的礼会内疚，却也无力归”

开始的时候，声音微微打颤，慢慢的她就闭上了眼睛，仿佛置身于那台破收音机前，一字一句，动情的唱着。

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羞耻感，她觉得在场的人应该很少有能够听得懂粤语歌的。

邹小还是穿着那天他给她买的白裙子，用他给她买的化妆品画着精致的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牧野的眼神不再专注于她白裙子下的腿，而是专注于她的脸。

她唱歌的时候偶尔会闭眼，睫毛微微抖动，有光影被她剪切。

复古的口红颜色，烫得微卷的头发，像是从那些老旧海报上走下来的。

一首歌唱完，她都流汗了，额头前一点细碎的头发因为汗湿而贴着她的鬓角，牧野忽然觉得她是发际线也生得很好看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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