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别说是升官了,没丢掉那顶乌纱帽已经是老天爷眷顾了!”
“这么说来,恶钱的案子曾大人并不知情?”
燕西楼唇角轻扬,凤眸中浮上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儿:“他当然不知情,否则这次来梁州的就不是我,而是金陵的钦差了!”
“那照这么说,这位曾大人还是很得圣心的,既然这样,皇上为何一直不给他升迁呢?”习凛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当直臣的代价了。”燕西楼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上是喜欢直臣,但却不会喜欢把一个说话难听的直臣天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毕竟皇上也是人,但凡能过得舒坦点,谁都不想给自己添堵不是!
习凛瞬间明白过来,随即又皱眉道:“可话又说回来,既然恶钱的案子曾大人并不知情,那咱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折腾了?”
“非也,”燕西楼摇了摇头,眸中紧跟着划过一抹深沉:“不知情,并不代表这件事就与他无关。”
习凛却是听糊涂了,正要问个清楚,一回头就看见自家世子怀里扑进来一个孩子——
“燕叔叔!”惊鸿高兴地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跟个小炮弹似的,一头扎进了燕西楼怀里。
燕西楼弯腰将他抱起,两个人亲昵地顶了顶额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再自然不过。
一瞬间,燕西楼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眸中写满了温和的笑意,“怎么一个人,你娘亲呢?”
“娘亲和药叔叔去药王谷了,说是有事要办,所以不能带我一起。”惊鸿垂下了小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明槿和木茗没跟着你?”
惊鸿没吭声,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呢!
燕西楼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倒也没拆穿,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惊鸿想不想去找娘亲?”
“当然想!”惊鸿立刻不假思索地答应,随即又摇了摇头,蔫了下去:“但是娘亲说了,不让我到处乱跑。”
燕西楼挑了挑眉,再次抛出了诱饵:“燕叔叔恰好有事要去一趟药王谷,你若是想去,咱们可以一起同行。”
惊鸿开始纠结了,心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末了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万一娘亲生气怎么办?”
燕西楼心中不免好笑,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就你鬼主意多!行了,你娘亲若是问起来,自有我替你担着,这下可以安心了吧?”
“燕叔叔果然仗义!”惊鸿顿时笑眯了眼睛,好听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一筐一筐地往外倒。
回到客栈,明槿和木茗发现惊鸿不见了,两个人都快急疯了,此刻见着燕西楼把自家小主子送回来,自然是对着燕西楼好一阵感激。
叮嘱了惊鸿几句,燕西楼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习凛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世子……”
“有话就说,不想说就憋回去!”燕西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咱这的恶钱的案子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您这个时候跑去药王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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