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药王谷数百年来在各国中保持中立的局面即将毁于一旦,黎族长,你所图不小啊!”燕西楼一脸唏嘘地感叹。
“满口胡言!”黎肇低喝一声,转而把矛头指向了药初年:“少谷主,我黎肇可是一心为咱们药王谷好,你难道就任由这样一个外人随意出言污蔑于我吗?”
药初年抿唇不语,显然并没有任何要替他说话的意思。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现如今,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外,他已然不知自己还能相信谁,也不敢再相信谁。
黎肇见状瞬间变了脸色,刚要动怒,身旁的黎愿忽而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紧跟着便见黎肇眸光一闪,情绪迅速平复下来,脸上甚至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燕世子故意恶语相向,不过是想要激怒我罢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就算你激怒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呀,竟然被你看穿了!”燕西楼一脸的遗憾,故作懊恼道:“看来我的打算要落空了呢!”
燕西楼的态度让黎肇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不过他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神色很快便又恢复如常,意味深长地道:“怎么,还不打算动手吗?再晚可就没有筹码了。”
众人被黎肇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然而就在这时,青汣突然身形一动,劈手从燕西楼手中抽走了卷轴。
“青汣,你做什么?!”燕西楼冷冷看向她,视线死死盯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都已经看到了,不是吗?”青汣面色如常,竟是半点儿波动也无。
燕西楼紧了紧拳头,狭长的凤眸中,怒意如同熊熊烈火般疯狂地燃烧着:“这一路上,你一直在故意给他们留下记号,所以当大家在山洞外面时,你才会那么肯定咱们是迷路了!”
“还有,外面那个九宫图的答案也是你故意写在地上的吧?”
相较于燕西楼的愤怒,青汣的神情则显得淡然得多:“如你所想,我同黎族长提前达成了交易,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所图。”
“为什么?”燕西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哑声质问道。
“我说了,我要救惊鸿。”
“我不是答应了你了吗?我不会让惊鸿有事的,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燕西楼气得浑身发抖,近乎疯狂地吼道。
“很显然,在我眼里,你和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如若没有惊鸿,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放手一搏,但惊鸿是我的底线,无论什么时候,我不会拿他做赌注。”自始至终,青汣的声音冷静而淡漠,清醒得仿佛一个局外人。
“好,就算如此。那药初年呢?药前辈呢?药初年拿你当至交好友,药前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于你,他们如此信任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燕西楼声嘶力竭地质问。
他这话说的可谓是字字诛心,然而青汣脸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变,淡淡道:“我不是神,成全不了所有人,我也不是圣人,没办法去成全所谓的大义,所以我只能选择成全自己。”
“惊鸿,惊鸿怎么了?”药初年从二人的对话中捕捉到一丝什么,急急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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