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虎口?他是个左撇子?”青汣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
张稳婆又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点头:“他拿刀的手就是左手!就像这样,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青汣暗暗记下她描述的特征,接着又问道:“那你可记得,他手上的刀是什么制式?”
“哎呦,这我哪儿能分得清啊,反正就是一把长刀,还挺沉。”
青汣点点头,见从张稳婆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了,于是转而问道:“那你可记得,你接生的那两个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
“这个我倒是记得!”张稳婆肯定地答道:“先出生的那个右耳后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红痣,后头的那个脚心有块指头大小的胎记。”
青汣在问张稳婆这些话时并没有刻意避开惊鸿和石头,听到这儿,两个孩子眼中都难掩震惊,怔怔地看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青汣把银子往张稳婆面前推了推,起身道:“我今日来找过你的事不要同任何人提起,包括你那个好赌的儿子,否则我也保不了你,明白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好赌?”张稳婆震惊不已。
“大白天关着院门,明明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也不开,屋里随时放着一把这么大的笤帚,张稳婆,你们家一年到头上门追讨赌债的人不少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青汣拍了拍两个还在发呆的孩子的脑袋,道:“走了!”
马车“吱呀吱呀!”地往前走着,惊鸿和石头两个难得地沉默了,自打从张稳婆家出来后,一路上谁也没开口。
青汣没有带着他们回客栈,而是拐去了一间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坐下。
“饿了吧,想吃什么,自己点。”青汣将菜单放到两个孩子面前。
惊鸿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娘亲,方才那个老婆婆说的……”
“是真的。”青汣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惊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后,他知道自己耳后有一颗红痣,那石头就是他的双生弟弟了?
石头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两个小家伙都没有什么点菜的心思,青汣也不强求,直接把菜单拿过来,点了几个他们爱吃的菜,把菜单还给了小二。
待小二出去后,青汣这才看向石头:“想问什么就问,憋在心里永远得不到答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儿子的?”石头咬唇问道。
“和你们一样。之前只是有所怀疑。”说实话,青汣也不知道该怎么同这个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儿子相处,不过她想,既然不知道,那便坦诚相待好了。
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放到他面前:“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石头没有碰那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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