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树里倒在拳台上,大脑一片空白,鼻子出血,脸颊和额头高高肿起,看上去不像是被刺拳打的,倒像是被锤子敲的。
台下围观的群众也像被锤子敲过脑袋一样,呆呆地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人均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裁判一时间也忘记吹哨了,和另外两个助教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郑树里。
倒是有两个赌外围的可能因为大起大落经历多了,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率先反应了过来:“这,这是,这是算赢了?”
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仿佛同时从梦里醒过来一样,裁判赶紧吹哨,两个教练拿着大毛巾手忙脚乱地从绳圈下面钻进场地,一个把郑树里头垫在腿上,另一个赶紧一边擦他脸上血迹,一边检查他的瞳孔反应。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了一阵“哦!”之类的起哄声,每个人都满脸通红急切地交头接耳,陈娇站在外面,捂着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拳台上的张炜。
比赛开始的时候,陈娇没怎么为张玮担心,因为她认为这就是普通的训练赛之一,过程和结局不会和前两场有什么区别:郑树里会让张炜感受下进攻的气氛,然后在第二回合体面的让他下台。
她压根没想过会这么早结束,而且下台的竟然是郑树里教练!
“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她觉得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炜则站在原地,感受了下蜂拥而去的冰冷气息。
“太棒了!这么多,起码应该有100点以上了吧!”
这些气息论质量,还是明显比不上老板娘上次给的,但胜在数量多。
他一回头,看到郑树里在拳台上慢慢清醒了过来,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蹲下,公式化地说道:“对不起,刚才出手重了点,不好意思。”
旁边正在忙碌的两个助教瞪大眼珠,用惊骇的神色看着他,而郑树里则是把头一扭,免得让张玮看到他眼里的仇恨。
张玮耸耸肩,该做的他都做了,打完不打招呼有点太不近人情,反正他也没想着自己的歉意有谁会接受,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然后他直接站了起来,一边慢慢摘手套,一边捡起那件脱下的黑色马甲,然后钻过绳圈,迎接下面围观人群的欢呼。
这个世界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喜欢看到奇迹发生的,而在今晚,张炜几拳就KO了曾经的全运会殿军,就属于他们喜闻乐见的奇迹。
所以哪怕输了点小钱,许多学员仍旧对他报以掌声,甚至还有几个好事者大声喊道:“这个拳击馆到底搞什么啊?说是全运会第四名,怎么被个进来学了一周多一点的小伙给干了?”
“退钱退钱!是不是骗人的啊!退钱!”
张炜不管身后乱七糟的场面,走到陈娇面前说道:“不是说我赢了请喝酒的吗?”
陈娇先是慌乱的“啊”了一下,然后忽然反应过来,立刻哈哈大笑:“对啊,走!”
随后回头对其他人喊道:“走啊!要喝酒的来!我请客!还有,刚才我赢的钱别忘了给我!”
“好嘞!”
后面一群人轰然叫好,都纷纷跑回更衣室换衣服,然后在美迪龙健身房的门口集合,他们虽然都是开车来的,但过会要喝酒,都不想叫代驾开自己的宝贝车,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叫了几辆出租车直奔陈娇预定的酒吧。
当晚所有人都喝了个尽兴,有的人骂铁拳拳击馆搞诈骗,那个什么郑树里肯定不是什么省队和全运会殿军;也有人向张炜讨教拳击里面的一些技巧,可怜张炜自己也在打基础阶段,哪有什么技巧可言,最多是反应比别人快,力量比别人强,可这又没办法告诉别人,只能打着哈哈说自己可能天赋比较强,就蒙混过去了。
陈娇则是一晚上都围着张炜转,越看越觉得心中欢喜,一想到白天闺蜜说的要过来抢什么的鬼话,没来由的就有点小紧张,趁着喝了两杯之后,就试探性地对张炜说道:“嗨,我说今天这么高兴,怎么不叫你女朋友出来?”
张炜盯着她头上的那个“希望他不要有女朋友,千万别有!”的白色气泡看了眼,然后接下了这个愿望任务,呷了口伏特加兑朗姆酒,老实地说道:“分了,现在单身。”
陈娇大喜过望,捂着通红的脸掩饰道:“你这么帅,她怎么舍得和你分手?”
“因为我没钱。”张炜不想玩什么绕弯子的游戏,他现在对恋爱已经看得很穿:“他家里嫌我是个打工的,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只能谈恋爱,不能谈终身,所以,她去了外国,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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