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之中,只有一个死水谭,像一颗深蓝色的眼睛......
肆桀坠入其中,冰凉潭水如刺缓缓的刺激着他从此开始的记忆......突然肆桀开始挣扎着,他看到了自己......那个满身鲜血的自己......断念谷底,十八城中,雪域战场,灵云城里......那个手持邪剑杀红了眼的暴徒,竟然是他.....
他的脖子上浮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痕,很疼,他捂着那血痕,想起了曾经钻心的疼......
“千眼玉旋珠......”肆桀仿佛想起了什么......此时有一白衣人跃下深潭,他手持一把黑色枯木长刀狠狠朝肆桀刺去,肆桀拔出了无格剑,剑锋与刀刃相击,死水谭骤然迸出两条巨龙相击而碎,肆桀飞出死水谭落在黑石之上,身旁是一个斑驳的石碑,和一个被风雨侵蚀几乎没有高度的坟墓......
姬千朔持长刀从天而降向他刺来,肆桀一个翻身脚踩刀锋,剑出如电刺向他的喉咙,姬千朔侧身一躲,刀飞速一转,肆桀一个闪身冲去他身后,剑脱离手掌,他御剑刺去姬千朔背后,姬千朔转身横刀格挡,无格剑如同一头疯狂的猛兽,在屠尽千余恶魂后,剑意更加疯狂,姬千朔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在那如雷如电的进攻下,姬千朔败下阵来,他以长刀支撑着身体,肆桀却在一毫之差要了他的命时,将无格剑唤回。
姬千朔怒视肆桀道:“如果终有一天要决斗,那你现在留着我的命还有意义吗!”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你在未与我交战时,已经受伤了。”
姬千朔冷冷的看着他说:“那你要小心了,那是你的信条,并不是我的......”顿时姬千朔手里的长刀化作黑色铁鞭向肆桀冲去,鞭子这种武器是很难防守的,肆桀出剑格挡只会被铁鞭束缚剑身,可是,姬千朔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肆桀的速度.....肆桀持剑飞身而起,如一道白色闪电从姬千朔头顶落下,铁鞭如同黑色铁龙向肆桀缠绕而去,可在铁鞭将要将肆桀缠绕时,姬千朔的头顶便流出血来......只见肆桀持剑,剑锋立于姬千朔头顶,只要肆桀再用一分力道,姬千朔的头立刻就会碎裂......
这时被称作暴徒的肆桀却一个翻身落在了姬千朔面前,他的眼神倒像一种慈悲一种恩赐:“谢谢你的好心提醒。”
“你不杀我......”
“在我记忆里,没有你的影子,我没必要杀你。”
姬千朔擦去头顶滑落脸上的血迹,冷冷一笑说:“那,现在有了。”
姬千朔看了他一眼身化梨花离去。
黑岩山谷里,白色的梨花就像飘飞的冬雪......
肆桀转身走向那个斑驳石碑,他以剑再次刻上已经模糊的字迹,字快刻完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将那几个字用力划去了.....
肆桀对着残碑轻声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无格剑被记住的只是剑,从来不是持剑的人......父亲......”
回忆如同汹涌潮水袭入脑海,他想起了死在自己剑下的父亲,想起了有个女人在擦拭自己剑上的血.......可是那个女人的样子好模糊,他记不起来,怎么也记不起来......
他重重的晃了晃脑袋,极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无意中他踏入脚下水洼,那张苍白的脸上,鬼囚二字退去了......
此时,脖子上的血痕发出阵阵刺痛,他咬牙切齿念出一个人的名字:“章是寒......”
无极阴阳,因果轮回,有些生命本来就没有轮回,阴阳两界都不给他放下仇恨,解脱自己的机会......
姬千朔拖着重伤的身子走入了乱葬岗,他轻车熟路走入那个地牢,踏下牢底的机关,他坠入空旷之地,回声阵阵,火把在他坠下之时忽然亮起......两只巨大的麒麟兽守护着一尊石棺,姬千朔缓缓靠近那尊石棺,那里躺着一个身着沉重金甲,着红袍的男人,他整张脸都被金色的盔甲包裹,姬千朔跪在石棺前,愧疚的说:“阳界之王,只能有一个......您等我,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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