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国主更加气愤骂:
“封了这大胆妄为的嘴!用火刑烧了他们!孤倒要看看,这东西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赵亦孜等人沉默地看着国主和周围大臣的形态,他们或低头不敢说话,或低声骂程午,却丝毫没有异常,要么说明这是真的,要么说明这幻术了得,那这幻术之人该有多强大?
“岂有此理,传孤旨意,若有人再在襄国境内使用蛊术,灭九族,有人出言不逊,造谣辱我国土,伤害污蔑我皇族,灭九族,退朝。”
国主心情不好,起身离去,皇袍威严,赵亦孜等人站在人群中神色凝重。
众朝臣也不敢多言,自顾自地低头走,赵亦孜等人一起回府。
“孟长老,一紫师妹。”
岳辞回屋后,向孟诣凡与赵亦孜问候一句,赵亦孜欣喜:“岳师兄,你想起来了?”
岳辞点头,又问孟诣凡:“长老,你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孟诣凡语气淡淡:“听闻幻妖向来多为树妖,在人入睡时,施以法术,让沉睡者可以在梦境中沉迷,但能编织出襄国,垄国,樊音国三大国的幻境来,若有如此强大的妖,估计已经是大乘境界,但是目前没有听说大乘境界的幻妖。”
他背手于身后,很享受赵亦孜那一会儿崇拜,一会儿期待,最后失望暗淡下去的目光。
“师叔,那有没有可能这是一个平行世界?在这里,有一个与我们一样的人,却经历着不一定相同的人生。”
这下轮到孟诣凡来兴致了:“哦?孜儿有何高见?平行世界,听起来挺新鲜,不过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或许,我们之前真的存在呢?我走遍四海,还没听说过幻妖能给人灌输记忆的。”
孟诣凡饶有兴致地看着赵亦孜,赵亦孜有些尴尬道:
“我们不会真穿越了吧?就是被某种东西传送到了这里。”
孟诣凡认真思考,童清离也疑惑,因为他们当时都晕倒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岳辞率先分析道:“我们本来是与程午等人相斗的,就在我刚杀了程午破了那拘魂阵,而后,突然山上剧烈抖动,我等还没来得及跑,便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巨水给冲没,我当时试图游上岸,却发现上面是山洞,根本找不到出口。”
岳辞现在描述时,都觉得窒息得绝望,赵亦孜也踱步补充:
“我本来是带着师叔和乌玄枪法器离开的,但是落水后,发现师叔和法器都不见了,周围什么也抓不到,我又不会游泳,所以我好像被淹死了。”
童清离也惊讶:“那程午等人明明也死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孟诣凡却不被他们牵着思绪带跑:“山,水,树,妖兽,应该便是妖兽山哪里出现了异常,妖兽山妖兽修为最高也不过洞虚期,普通妖兽不会有这个能力,孜儿,你刚才说我们被传送在这里,那可有出去的办法?”
他直觉赵亦孜知道办法,她有秘密,他虽从不过问,但这次为了大家能就去,又是她率先提出的观点,他才问了这个一个问题。
赵亦孜倒茶喝了一口,天真道:“这个按照套路来说,办法倒是有,只不过我不敢。”
岳辞等人立马激动问她:“什么办法?你别怕,我们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赵亦孜一听立马被茶呛了几声,岳辞想上去关心,孟诣凡却早已轻轻地给她顺背:
“茶都不会喝,浪费。”
赵亦孜白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我不敢是因为办法可能是身死,再死一次就可能出去了,当然我不敢确定,我没试过。”
这下轮到孟诣凡轻咳几下,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抹她头道:
“乖,我们不死,就是出不去,就待在这过下去咯,升仙可能都没这半日闲来得舒服。”
赵亦孜白他一眼:“你倒是想得开,万一没偷几日闲就……修炼不就为了长寿些吗?”
孟诣凡没有反驳,仰头饮了一口茶,嘴角散漫地笑笑,童清离却提醒道:
“是啊,秦师姐还等着我们去找贲祖师爷来救呢。”
岳辞正要说什么,孟诣凡却道:
“那便试图去寻可能与那日妖兽山相似的可疑线索,若是幻妖利用什么机缘设障,我等倒还可以试试活着出去,对了,还要想办法恢复修为。”
他说着放下茶杯,起身想门外走去,古朴的房间被他的身影衬托得多几分清雅。
“那岳师兄,童师姐,我们先回府了。”
赵亦孜默默咬牙切齿,师叔说走就走,丢下她这个根本留也不是跟还得小跑,身体硬朗起来了,就开始秀大长腿!
“等等。”
岳辞突然喊住快步出门的赵亦孜,眼神似乎在清亮地闪动。
赵亦孜疑惑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岳师兄,怎么了?”
岳辞终于开口问:“孜儿妹妹,你就是赵亦孜吧?”
童清离顿时惊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是啊,亦孜妹妹,你说过那太爷长得像祖父,我们曾在潭州城见过他,你,真的是赵亦孜吗?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亦孜心中咯噔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她是为了本长老,那日她在八大门派面前暴露,与贲老走散了,她只能假装成我的贴身丫鬟,待在问秉峰中,所以,贲老身在何处,她也不知道。”
孟诣凡不知何时已经重新进来,用手轻轻揉了下赵亦孜的头发,赵亦孜点了点头。
岳辞眼神有些受伤,有些担忧:“那你那日瞒着我,我可以帮你的。”
孟逸凡却不屑地开口:“她招惹的是辰艋,修仙界十强之一,不过,我会尽快恢复修为保护她的,你们不必担心,孜儿,走了。”
赵亦孜见他如此不客气,只能暗咬牙,明明是他招惹的,她不过骂了几句辰艋,救了他们,怎么还变成她的全部责任了。
“那个,岳师兄,我不是故意瞒你们和问秉峰的,等找到师父,我就去问秉峰向橙玉掌门和峰主解释,我,我先走了。”
岳辞只能心情低落地看她离开,他没有说,他内心深处仍惦记着那个街上为他解围,亲自为他乳娘制作碑木的女孩。
然而她与他终究错过,他独自坐在屋顶饮酒,童清离见状十分痛苦和心疼。
她却不能做什么,只默默地等他喝得烂醉,才走到他身边。
“岳师兄,你别想太多了,一紫师妹,她也是有苦衷的……”
岳辞却抓住她的胳膊红着眼,笑道:“我没事,你再叫我一声阿辞哥哥好不好?不要叫岳师兄,我一直是那个阿辞哥哥。”
他说完,又饮了一口酒,苦到心里去,童清离眼中湿润了,却如鲠在喉,说不出那个阿辞哥哥。
赵亦孜走着走着,还是停下了脚步,孟逸凡也停下脚步,转头看她,见她眼圈红一圈,只好去抱住她。
“对不起,孜儿,以后换我来护你。”
他声音低沉悦耳,赵亦孜却声音颤抖:“我是不是不该瞒着他的?我该对他好好道歉的,对不对?”
当初只是因为岳辞是男主,她是女配,她深知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他有女主,一堆女主,小说里他是见色起意的性子,她不觉得她是那个能改变他的人,她没那个自信,所以不愿招惹他的,才跟他隐瞒身份。
“我知道,是我没用,我一直那么平凡,那么渺小,无法保护好你……对不起。”
“我们说好,我到筑基期时,便能再见,如果我那日没有那么无用,不被他们抓去,会不会就不会让你每天活在害怕里……”
岳辞已经摊在房屋之上,童清离抹了抹泪,索性转身飞下房屋,躲一旁黯然神伤去。
如果当年在街上,替他解围赶走那两个仆役是她,那他今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
可师父说,他必须经受这一切苦难,他连做普通人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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