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还没吃饭吧,你嫂子今天把家里的老母鸡炖了,我悄悄给你乘了一碗,快开门!”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听见自家的大哥的声音。
杨川挺感动的。
到底是亲大哥呀!吃鸡还能想起他这个弟弟。
所以他打开了房门,随手拿起柴刀,一劈而下。
刀风骤起。
力劈华山!
“二郎!你在干什……啊嘶!”
一声惨叫,门外人影倒飞而出,砰的一声,撞在五米外的大树上,如一滩烂泥一般滑下,随后一分为二。
奇怪的是,
杨川那一刀是力劈而下,这黑影却是横着平飞为两段。
凄冷的月光照进杨川身后的破屋之中,冷冷清清,屋内除了一块烂木板搭就的床铺外,竟再没有其他多余的物件。
杨川一阵冷笑,一年前他父母意外身亡,年仅十四岁的他便被哥哥嫂子撵出了家门,说是分家,却连破盆烂碗都没有分给他几件,怎么可能送鸡肉给他吃。
更何况,在这凶残的世道,哪还有人敢在半夜三更出门,就为了给别人送吃的,也不怕遇上鬼。
除非,
鬼亲自上门!
“嘶!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乖乖的让我吃了不好吗?”
落在树根出的黑影直立而起,凄冷月光下,显露出一张奇丑无比,七分像鼠三分像人的脸,尖利的牙齿上,居然还挂着几缕血红肉丝。
鼠面怪叟,挺着个大肚子,四肢却好像豆芽菜一般。深灰色皮肤上,长着钢针一般的毛发。
而另一半黑影,却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五脏六腑都被掏空,刚才却是被这不满五尺高的怪物套在身上,当衣服一般穿着,或者,还是这怪物的储备粮。
杨川脸上满是厌恶之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这怪物,该杀!
鼠面怪叟毛发乍起,瞪起血红双眼,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怪笑,一阵阴风平地而起,周围空气瞬间阴冷下来。
“嘶!小子,你砍的老子好痛!可惜连老子的的皮都没伤着,好了,不玩了,嘶嘶!该死的小子,老子要活生生的吃了你!”
“臭虫一般的东西,废话真多,砍死了事!”
砰砰砰!
杨川抄起柴刀,便朝那鼠面怪叟砍了过去。
嗖!
黑影一闪而过,杨川刀刀落空。
那怪物好似脚底抹油一般,速度极快,甚至还抽冷子一爪子抓向杨川腰部。
那怪物的爪子和鸡爪子一般,指甲极长,还闪烁着幽黑色的寒芒。
配合着这怪物的速度,怕是能瞬间将杨川开膛破肚。
当!
杨川极速转身,反手一刀,劈在了鼠怪的爪子上,却发出了金铁之声,这鼠怪的爪子好似铁铸一般。
柴刀刚落。
黑影一闪,鼠怪便又出现在杨川身后。
一爪子便抓向了杨川的脖子。
砰!
一面玉牌出现在鼠怪面前,鼠怪尖锐的爪子刮在玉牌上,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
鼠怪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这玉牌!
好像是凭空出现的,难道是件宝贝,鼠怪眼中满是火热。
乘鼠怪愣神的功夫,杨川一步上前,举刀力劈。
“哈哈!小子你是伤不到我的,你的这件宝贝归我了!”
砰!柴刀劈下,鼠怪却毫发无伤,青灰色的皮肤上连道印子都没留下。
他不打算玩了,反正这小子的刀和挠痒痒没啥区别。
黑影一闪,鼠怪直冲而上。
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件玉牌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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