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熙尧:“可如果她不去住呢?或者说把钥匙丢了呢?”
苏晓晓笑的有些高深莫测,“那就更好了。苏家别墅的钥匙里是有芯片的,可以追踪她的定位。至于说扔钥匙,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既然对方千方百计想让她混入我们,那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宋晏阳弹了下苏晓晓的头,“你倒是机灵。”
“哼,那是。”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她一直用余光看我的?”
这句话是宋晏阳贴着苏晓晓的耳朵说的,耳边灼热的热气和充满磁性的嗓音让苏晓晓脸颊有些泛红,强装镇定道:“我才没看你,就是······就是觉得她不太对劲,嗯,没错。”
“噗嗤。”看着自己肯定自己的某人宋晏阳忍不出笑出了声。
真是傻的可爱。
“不许笑!”有些羞愤的拍了宋晏阳一下,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把云汐姐的电话号码给我吧。”
一阵凉风从窗子外扫了进来,冷意让桌上熟睡的云汐猛然回神,身子微微颤了颤,与此同时,一直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云汐姐好,我是晓晓,明天姐姐有空吗?我来找你玩啊?”
空着胃喝了酒还吹了风,云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口,道:“好啊,你来吧。”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后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呼,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吗。
云汐洗了把脸,重新梳了梳有些凌乱的发,拿了一个篮子,装了蛋糕,打火机,和一蛊陈酿,就着孤清寂寥的月光,独自一人前往后山。
一回到别墅,易景融就拎着他的假发和36D往房间冲。
换衣服,换衣服,啊,这破衣服太勒了——
苏晓晓也回到房间,换下了有些繁杂的礼服。
轻轻吐了一口气,将拖鞋放到了门口,赤脚走进了房间的浴室。
坐在浴缸边看着温热的水流逐渐充盈这纯白的缸内,不知怎的,最近她的感觉不太好,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当赤|裸的身体完全浸泡在热水中时,脑中繁杂的思绪连着身体的疲惫均被这温热的水流一丝丝剥去。
水流像是柔软的绸缎般自她身上滑过,然后温暖的包裹住她的周身,被秋风吹的有些微微发冷的身体也渐渐回温。
将心中的郁结之气轻轻叹了出来,头枕在浴缸边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血,到处都是红色的鲜血,就连空气都有一股化不开的铁锈味。
朦胧中,远处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未知的生物,嘶吼着,张牙舞爪的朝她扑过来,但她看不清那具体是什么东西,眼前似有一层薄雾笼罩。
胸口一阵窒息感压迫着她无法呼吸,猛然睁开了双眼,坐直身子,溅起了不少水花。
手紧紧抓着浴缸的边缘,急促的喘着气。
她居然睡着了,身子沿着光滑的浴缸内壁缓缓下滑,好在水流没过她的鼻尖时,她便被这窒息感惊醒了过来。
不过,那个梦······好奇怪。
那是什么东西?
苏晓晓揉了揉泡的有些发涨的头,从浴缸站起了身,走到花洒下冲了冲,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刚想拿吹风机吹下头发,便听到了敲门声。
想着最近天气微微转凉,苏晓晓今天穿的裙子又有些单薄,虽然在户外的时间没有多少,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便热了杯牛奶送上来,让她去去寒,睡得更好些。
但——
黑色的发,白色的浴袍,柔白纤细的脖颈,黑与白的反差形成了强烈的视觉碰撞。脸上泛着刚刚沐浴过后的潮红,几滴水滴调皮的自发梢淌过锁骨,滑进那不可言说的地带。平日里清纯可爱的面孔,此刻却是说不出的魅惑。
宋晏阳呼吸倏然一紧,瞳孔深处滑过一抹幽暗,随后把视线转移到了门框,“把牛奶喝了早些休息吧。”
把杯子塞给苏晓晓后就步履匆忙的转身离开了,走了没几步又倒了回来,“记得把头发吹干。”
苏晓晓左手拿着盛牛奶的杯子,右手拿起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内心暗暗道:“跑那么快干嘛,我吃人吗?”
进了房间,一杯温牛奶下肚,困意渐渐上涌。刚躺下就想起宋晏阳让她把头发吹干来着。
啊,好累,不想动,不吹他也不会知道的吧。
3分钟后,苏晓晓还是爬了起来去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了。
是夜——
荒凉的街道上,充斥着无人打扫的垃圾,无数报废的车辆横亘街头。天空灰蒙蒙的,给人以沉重的压抑感。
阵阵冷风吹过,枯枝败叶和废纸垃圾从地上席卷而起,同漫天的灰尘一同飘飞起舞,迷离了眼前的视线。
远处不时传来凄厉的哀嚎声与嘶吼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那是什么?
“快走!”
“不!你会死的!”
“别管我!快走!”
那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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