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表情中,清渊看出了对自己的厌恶,可他不在乎,上前抱住那抹身子,就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搂在怀里,带出了屋外。
这个男人很固执,就算她与小时候已经大不一样,就算渺音觉得自己与他不过就只有那么一小段回忆和相处时光,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就是不懂这样一个男人,为何偏生对自己如此固执,那时她不过就是个小女孩?他总不至于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
被男人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他的仙力远在自己之上,那股环绕的仙力压制,让她十分崩溃,除了冷脸相对,别无他法。
他在小院里停下脚步,一个大大的亭子,四周都是桃林,亭子里安置了躺椅,摆放了许多的瓜果甜点,一旁还置了一把琴。
把她放在躺椅上,他在琴边坐下,修长的指轻触琴弦,流泻出一股极轻缓的琴音来,悠扬婉转的曲调在空中回旋,有着稳定心神的功效,桃花瓣飘落在他身上,又有了初见面时的那股宁静和温和。
男人边弹边轻语:“我听人说此曲可以安神,见你最近神思恍惚,精神萎靡,故而亲学了下,弹与你听,感觉可好?”
渺音依旧冷着脸,不开口说一句话,眼神落在别处,出神。
明知得不到回应,偏生还要问,这就是男人一惯的作为,每天面对自己这么一张死人脸,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受得了?
琴音还在继续,温凉的风刮过脸颊,带来阵阵好闻的桃花香,合着轻缓的乐声,莫名有些倦意,在越加低迷的琴音中,那双眼渐渐抵抗不住的阖上了。
她睡上了多日来的第一个好觉,梦到自己回了家,与父君母君一起赏着莲池新开的莲荷,金黄的鲤鱼跃的很高,在莲池中畅快的游走,蓝的天,白的云,一切都那么美好。
醒来时,又是对着那张让人厌烦的俊脸,他目光深深的盯着自己,光怪陆离的光在他眼中汇聚,流转。
这个人,她真的看不穿,也猜不透,所作所为简直荒唐至极。
流转的光幻化成无尽的温柔,见她醒来,他温柔着语调道:“近日来,我想了很多,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索性就想都做一遍,直到你展颜为止”。
说完这话,也不等她回答,就带她出了小屋,来到了往日的亭子里,桃林中走出众多的美人舞姬,挥舞着水色长袖随风起舞,姿态婀娜,水蛇腰灵活婉转。
看着面前一幕,她有些想笑,可笑不出来,这就是男人想了好久的东西?可笑至极!
她勾着唇,目光里尽是冰冷,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啪啪”拍了两掌,又有人从外走进,坐于一边抚着琴,吹着萧。
一男一女,琴箫和鸣,颇有几分寓意,合着美人舞姬动人的舞姿,有些看头,但,也不过如此。
她轻笑,眼中多了几丝嘲讽,男人也不在意,也不喊停,表演就一直在继续,临近收尾的时分,琴箫合奏的一男一女先行退下,他翻身跃起,落于舞姬环绕的圈内。
刚毅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五官,斜长挺翘的眉眼,映着那双幽黑的墨瞳,夺了一众舞姬的目光。
他虽是战神,却没有战神那样与之相对的粗犷容貌,相反的,哪怕是生气的时候,那张脸,也散发着魅惑人的光芒。
挺拔修长的身形,一袭墨色长袍穿的恰到好处,与他气质相符。
在琴边落下,修长的指继续刚刚的琴曲,淡淡的光影落到他的脸上,泛着清浅柔和的光,温润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颇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可惜他并不是那样一个人,与“公子之风”更是毫无瓜葛,他爱表演,那她就静静看着,不能拒绝,那就安然接受。
一曲罢了,舞姬摆了最后一个定格的舞姿,环绕成一圈,围着男子,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把长剑,随着唰唰几下剑影,漫天的桃花瓣在空中飞舞,最后在空中凝聚成三个字:“我爱你”。
娓娓余音衬着男人深情的目光,漫天的桃花瓣飞舞,落在他的肩头发上,美好的似画中嫡仙。
可他不是,他是堕仙,手染无尽的鲜血,他眼中的款款深情,没有人可以承受,那份爱,太沉重。
舞曲尽了,舞姬尽数退下,他凌风站在原地,就那样静静看着她,渺音无动于衷的漠然,坐在亭下把玩着手中的葡萄,好似无意的行为,一大颗葡萄被她用指弹开,直朝男人脸上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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