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东西的时候,她在床底下翻出了一个箱子,箱子上有铁锁锁着,铁锁周边满是斑驳的锈痕,这,应该是前主人留下的。
解锁这种东西,对于禁制大师的渺音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别人的东西,她不打算乱碰,也不会直接丢出去。
解开锁,随便看了一眼,也就是几套衣服还有一个小巧的发簪,看来这里此前也是一位女太医住着,就是不知其人现在何处?这东西是不要了?
把箱子关上,寻了个不显眼的角落放下,箱子不是很重,但上面积满了灰尘,这么一搬动,地上落满了厚厚的灰,手上也是乌漆麻黑的一片。
正好屋外有口水井,旁边放着一个水桶,用粗绳吊着,打了桶水上来,冰冷的井水冲洗掉了手上的污渍,她起身回屋,小丫鬟也从外面走来,该是吃完了饭,回来了。
见她手上湿哒哒,小丫鬟贴心的递了个巾帕过去,她顺手接过,随意的擦了两下手,递回去。
小丫鬟收起巾帕,巧笑嫣然:“姑娘初次来皇宫,肯定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不如我给姑娘讲讲,让您有个大致了解”
在椅子上坐下,她轻轻点头:“你讲,我听着”。
一会又想到什么,抬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以前的主子是谁?”
“奴婢叫春澜,姑娘可以唤我澜儿,奴婢此前只有一个主子,就是宇皇子,以后的主子都是姑娘”
“这么说,你一直跟在司宸宇身边?是他的贴身丫鬟?”
“奴婢打小就跟在宇皇子身边,不是这澧朝的人,宇皇子从南域来这澧朝,也带了奴婢一起过来”
“原来如此”宫廷变幻,诡异莫测,丫鬟更是朝不保夕,主子替换更是常事。
这丫头说她只有一个主子,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司宸宇,不免让人心生诧异,如果是跟他从南域一起过来的,那也就说得通了。
人,多少有点七情六欲,身边的人,无论是丫鬟奴仆,跟的久了,与外来的人终究有所不同,不过这司宸宇把跟着自己这么久的丫鬟送过来,怎么舍得?
“跟着我,你愿意吗?”这丫鬟跟在司宸宇身边那么久,她这一来改变了现状,这丫头可乐意?
春澜一听,脸色渐变,紧张道:“姑娘是不喜欢奴婢吗?”
皇宫之中的禁忌,其中一个就是更换主子,运气好,遇上一个好主子,还能好好的活下去,若是不好,下场就格外凄惨。
她跟在司宸宇身边多年,可到底还是一介丫鬟,生死做不得主,喜怒也由不得自己,司宸宇待她并无不同,只是同为南域人,对她多关照了些,不至于让她在水深火热的皇宫中颠沛流离。
跟在司宸宇身边的日子久了,不懂事的丫鬟还会嚼舌根,怂恿她去勾搭司宸宇,认为司宸宇待她很是不一样,若能与皇子结为夫妻,那就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春澜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司宸宇待她的好,外人看不明白,自己可是清楚的很,她哪敢越界?
渺音只是随口一问,探究一下春澜的真实想法,并不是要怪罪什么,看她神情紧张,忙安抚道:“澜儿聪明伶俐,姑娘我很喜欢”。
“不是要给我讲讲宫中的事吗?说说吧!”她更关心的还是凤凰翎的事情,了解的越多,总没坏处。
春澜见她表情淡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心下稍稍安定,遵照司宸宇的意思给她讲解起来:
“先从姑娘现在待的太医院说起吧,太医院由提点大人掌管,而提点大人是帝王身边的人,皇恩浩荡,权势极大,姑娘若想在宫中畅行无阻,除了宇皇子,姑娘也可以巴结一下提点大人”
“宇皇子虽不受帝王管制,在宫中也没有多少人敢惹,可他始终不是澧朝人,不受澧朝管制,也不能随意插手澧朝事务”
“另外,姑娘若是在宫中遇到裴家的人,尽量躲着点,恐生事端”春澜提醒。
“裴家?我与他并无恩怨,为何要躲着?”渺音不解道。
“姑娘确实与裴家无恩怨,可是裴家与太医院有着常年的过节,更是敌对的两个势力,太医院是帝王的羽翼,而裴家是要架空帝王势力,如今姑娘进了太医院,那就相当于太医院的人,裴家也会用仇视的眼神看待姑娘”春澜耐心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渺音听罢,颇为无奈,所以她这是进了太医院还无端给自己找了个仇敌?
司宸宇也是怕渺音不知晓这其中的事情,惹上裴家,特意交代春澜与她细说。
太医院与裴家的过节,已经不是内里的暗斗了,完全就是台面上的事情,裴家也不怕惹恼帝王,胜负未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帝王就这样放任太医院与裴家的关系不管,任其恶化,也不责罚裴家,怕也是有心无力吧?裴家的势力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她无声感叹,这帝王可是做的如此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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