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她也从来没有过放弃的念头,依旧努力的想要讨母君欢心,没有父君的家,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她必须要让那个家变得完整。
她知道,母君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父君和哥哥,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乎他们。
得到疑问,江文络挣扎着床边爬起来,头靠着床沿,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叫人揪心:
“老毛病了……咳咳,唤太医也没有用,要是能治早就治了……别听他瞎,不会死人,就顶多去个半条命罢了,我都习惯了……无碍!无碍”。
一边着话,一边忍不住咳嗽,配合着虚软的腔调,江文络自己都快要信了,这真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那没有药吗?既然这么痛,缓解一下也好”
她再次问道药这个事情,男人直接避开了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了没力气回答,所以她又十分耐心的重复问了一次。
“药……迎…在我身上,胸口衣服里,你能帮我取了喂我服下吗?”
江文络再次发挥自己的演技,他的衣服里确实藏了药,可不是治这个的,痛也是真的痛,更多的还是为了博得女饶同情。
这种钻心入骨的痛,多年来,反复席卷,江文络早就习惯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这点苦,什么都算不上,比起失去挚爱的痛,不值一提,这么多年,他做了很多事,整得自己甚是狼狈,可一切都是值得的。
没有人知道,他消失后,经历过什么,无数的黑暗里,他只能靠想着那张脸,去度过,无论多少难的路,无论多么痛,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放弃。
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她,与她在一起。
渺音对男饶话半信半疑,作为一个女人,男女授受不亲的情况下,哪怕是替他取药,也难免落下口舌,实在不妥。
她就搞不懂,身边既然有侍从,还这么笨的不知道给他喂药,实在不知道什么好,还是丫鬟比较贴心吧!什么都懂。
两个大男人,能照顾谁?渺音只能把原因归咎到男饶粗心大意上面,又不忘记提醒边上的侍从:
“你去帮你家公子取药,喂他服下”
这种事情,由他去做,那不就很好吗?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男人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思,不敢贸然上面,喂药这事,是公子第一次提前,他以前不提,肯定是不愿意自己去做这件事,或者是如今有了别的意思。
他如果真的上去了,实在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侍从踯躅在原地,久久没有动,惹得渺音一阵疑惑,着急道:
“再不喂药,你家公子命都要没了……是不愿意吗?害羞?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我……我我我”脑子转了一圈,慌张的侍从半找不出一个好的法来,情急之中,就甩出了一句让人目瞪口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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