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完,底下的村民都齐声高呼,:“感谢花神!感谢花神!”
桃花村的人淳朴,也不讲什么弯弯绕绕,也不多说,村长便宣布,:“祭花神,迎谷仙!”
人们都跑到燃烧起来一人多高的火焰旁,手拉着手,左脚踢一下、右脚踢一下,围着篝火唱着古朴的歌谣。
歌谣的内容田密听不懂,但调子很上口,没听几遍就会哼了。
“密儿唱曲也好听。”
“……”她觉得君不厌可以改名叫君夸夸了!
“田姑娘!过来啊!”李大娘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村民们都知道田密和君不厌,加上田密是个闲不住的,和大多数村民都打过照面。这一喊,村民都齐刷刷地停下,一齐回头看他俩。
怪尴尬的......二人少有地想到一块。
进了最里边一层,田密左手边是君不厌,右手边是春桃,两人跟着歌谣声一起跳了起来。
田密还好说,平日里就喜动,倒是君不厌,腿刚好得差不多了,这还是他这一个月第一次这么...活泼。
虽说田密看着怪异,但在李大娘眼中这妥妥地一脸配啊!还十分得意地朝不远处的村南的张寡妇。
似乎在说——虽然你说亲的人家多,但看见没,我这边这对长得好看!
人群最中间是一个穿着蓝底绣花衣裙的少女,比田密大两三岁的样子,长得柔美可人,正是村花冬悠。
冬悠在篝火旁舒展柔软的腰肢,两手摆动着伸过头顶,将发顶的凤尾扶桑花环取下,路过田密的时候戴在了田密头上。
歌谣还在继续,火焰印在脸上慢慢驱散人们心底的恐惧、寒意、担忧,在这里,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快乐。
君不厌垂眸看着身侧的少女,火光映在他的眼眸深处都抵不上他的深情热烈。
田密感觉到有人看自己,抬头便望进了君不厌掺着橙色火焰的眸子。
不知是不是他笑得太温柔,她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
欢愉过后,田密和君不厌与李大娘一家一起回家。
李大娘又打开了话匣子,:“田姑娘今天拿了花神赐福,以后一定会和心上人白头到老的!”
“嗯?花神赐福?”田密想到了那个花环。
“没错,就是那个花环!那花长于村里的灵泉旁,是长势最好的凤尾,带着神仙的福泽,每年得了这赐福的来年都嫁了好人家!”李大娘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村间小路上。
“等等。”君不厌忽然停下拉住了田密的手。
李大娘有眼力见儿,连忙推着李大爷和春桃离开,:“家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家了。”
“娘,田小姐...”
“哎呀!你个傻姑娘,走了走了!”
……
“怎么了?”
君不厌没回答,拉起田密顺着小路往西面跑去。
田密没问去哪,因为虽然不愿承认,但她和君不厌在一起的时候,是安心的.....那种不会怕他害自己的安心。
但这种感觉田心莲也可以给自己,所以又不太一样,她也说不清。
最终,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停在那片即将凋零的花海旁。
凤尾扶桑的花期本就短暂。
喘匀了气,君不厌两手搭在田密双肩,目光灼灼,沉声道,:“如果花真的有神,那便以这片花海为证,密儿,你愿与我一起携手,一起面对往后慢慢余生吗?”
他的眼神认真、炽热、带着不安与希翼。
借着月光与萤火,田密看着眼前这样的君不厌。
她忽然发现以前那套自我欺骗不灵了...
她骗不了自己...
虽说她一直在装傻,在逃避,但面对君不厌的突然表明心意,她也是懵了一下。
她喜欢君不厌吗?
她不讨厌他的,而且,在她眼中君不厌是与别人截然分开的。原来她以为这是因为君不厌是任务对象。
但现在她却不确定了。
或许有的...有一点点心动的。
眼前的男人俊美、温柔、贴心、忠诚、偶尔还带了些孩子气……她觉得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心动。
而她,也只是个普通人。
夜晚总会让人生出无端的勇气。那些不可言说的话,那些遥不可及的心事,似乎披着黑夜的外衣就会变得勇敢甚至无所畏惧。
但很多时候,夜晚做的决定往往在第二天会后悔莫及。
她深知这个道理。
但今天,她想试一试。
为了她着两世为人唯一的心动。
她回望那双黑眸,笑着开口,:“好啊。”
遇到眼前这人,到爱上他,不到一年。
这是她人生中无奈有坚持、冷清又热烈的一年,这年她活得小心翼翼又桀骜不驯,想过淡云流水,也想过策马扬鞭奔腾此生。
而这些,在说出那声好的时候,通通化作无尽喜悦,萦绕心头。
“密儿,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信我。”
“嗯,信你。”
他们在三十里凤尾扶桑前拥抱此生唯一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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