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密和君不厌生还的消息传回元京的时候,穆璋已经回京都了。
穆夜、田竹都坐在皇后卫芷的寝宫与穆璋说话。
然而对于在座的人,并不全是好消息。
对于穆夜,田密或者当然是开心的,但可惜的是——君不厌竟然也活着。
对于穆璋,这次金陵隐瞒天花病情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过君不厌完完整整地回来还是让他一阵不爽,但他也没想过这样君不厌会死,能死固然是好,没死他也不损失什么,因为...在他心里,有一个人的存在比君不厌更让他担忧。
另两个人就没这么纠结了,在她们心里,那两个人都应该是死了人了才对。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还是穆璋先大笑两声,:“哈哈,平安归来就好!待回来,朕一个个论功行赏!再设宴庆祝。这实乃我大穆之福啊!”
田竹和卫芷也装作开心,随声附和。
只有穆夜,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和,倒也不用这样遮掩。
看着院子花池里莲花盛开,穆夜眯了眯眼。
生于权力之家,他与君不厌注定不死不休。
或许,总有一天他会手刃君不厌,又或许,被君不厌斩于剑下。
*
马车轻微颠簸,与来时一样。
自从君不厌与伏颜聊完,今早一起上马车是田密第一次见到他。
马车已经行驶了多半个时辰,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说话。
“君不厌。”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沉默而沙哑,最后一个字听得虚无。
他抬头看她,她继续说,:“你有事,要问我吗?”
昨晚听伏颜说了那些,君不厌此时说不纠结是假的。
血海深仇。
试问这天下有情人,谁能担得起这四个字?
他问伏颜:可这不关田密的事啊。
伏颜说他最尊敬的母亲在意,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或许等他想起来,也会在意。
然而此刻,他看着对面眼中明明含泪却用力不让泪流下来,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等待自己答案的田密。
他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只是爱了一个人。
……
“有。”他说,:“听伏颜说,我似乎曾与你交手......疼么?”
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田密啜泣着扑到君不厌怀里,死死地搂住他的细腰。
“君不厌。”
“嗯,我在。”看她哭,他也难受。
“君不厌,君不厌...”她带着哭腔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君不厌一点没有不耐,一手搂着一手轻轻为她顺气,:“我在,永远都在,先起来,一会儿腿该麻了。”
下一瞬,田密被懒腰抱起横坐在君不厌腿上,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泪眼朦胧地对他笑。
哪有男人能受得了心上人这般。
君不厌温柔地吻了上去。
他想彻底占有怀里到底人,但又舍不得她不舒服,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薄唇啄在田密嘴边吻去泪痕,又轻捻慢挑,步步为营。
在自己快受不了的时候才松开,把头埋进田密的颈窝喘着粗气。
田密自然也感受到了身下有一个物件儿不太对劲。
她不不会傻到去问那是什么...暗器之类的。
不然她的生物老师可能会哭死。
“密儿。”
“嗯?”
他还埋在那里,声音沉闷,:“你好甜。”
“……”这是君式骚话的升级版吗...
……
马车外的离墨驾马走在车窗旁,他刚才听到了哭声,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但不多时,里面又传来笑声。
伸在半空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慢慢握拳收回。
因着另一个人的情绪或哭或笑。
这就是母后说的喜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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