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田密的手翻了个圈，就着田密咬出一个缺口的地方吃了一口，君不厌假模假样地咂咂嘴，眯着眼道，：“还不错。”

“咦~，这么勉强，以后就不要吃喽！”田密半点不害羞，甚至给君不厌出了个难题。

系统看着这一切，只能默默地为反派爸爸祈祷——神啊，可怜可怜这个男人吧！让这个女人做个人吧！阿门！

在系统眼中，君不厌的心理就是——厌厌心里苦，但厌厌不说。

然而它不知道的是——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且君不厌乐在其中。

但它接着就明白了，明白地透透的！

因为它看见君不厌把田密的狐狸面具轻轻一道一侧，摘下自己的面具，挡在一旁隔绝右侧摊主的视线，弯下腰吻了上去。

系统：神啊，让这两个都做个人吧！或者送我一个美女系统。

*

另一边就没有这么融洽了。

刚表明心意的伏颜木楞地站在田心莲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但看着身旁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眼神发直地一直往前走，似乎比自己还不知所措。犹豫了一瞬，伏颜牵起了心爱姑娘的手。

“啊？”田心莲惊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又脸红地低下头。

想起刚才身旁这人一见到她就把她抱住的场景，脸就更烫了。

她忽然想起有一天她绣那个香囊时，堂姐好似随意地说——有些人啊，看起来冷清，可热起来“烫”得很！

似乎与伏颜很契合。

“要不要吃芙蓉糕？”

“？”田心莲扬着疑惑的小脸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田大小姐偶然提过。”说完伏颜就大步往铺子前走去。

“老板，一包芙蓉糕。”等着老板拿东西，伏颜在身前抬手，看着自己手心的汗，又想起那个软软的小手。

心里扑通扑通的。

当年他连杀了七十来人，也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心跳。

……这样说似乎不太恰当……

拿着糕点走回去，田心莲伸手要拿。

“我拿着，你吃。”

田心莲咬着嘴唇点点头，拿出一块糕点先递过去。

伏颜先是一惊，接着便笑着咬了一口，眯着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很甜。”

因着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相处，田心莲有些紧张，似乎他每说一句话她的心跳都会更快一点。

懵懵地自己也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忽然意识到——这块……他吃过。

但两人心照不宣地继续牵手往人群中走去。

伏颜也意识到了，但身为男人虽然也很紧张但没表现地那么明显。

他们以后还会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比如——慢慢余生相伴到老。

...

忽然，天际传来一声炸裂。

万人涌动的长安街，所有人都抬头往上看，酒楼里的人也走到窗边，小贩的叫卖声也戛然而止。

星光点点的夜空烟花绽放，映照着这山河也万紫千红一片，迷离了一栋栋亭台楼阁。

烟火色短，但人间岁月悠长。

这烟火总是要过去的，但印在人心里的美，却永不退色。

这是只有在人间才贩卖的浪漫。

田心莲抬头望着身侧青年，却见那人也在笑着看她，两人眼底的情比烟花还绚烂。

无人说话，但抵得过千言万语。

而田密，她在原本的世界见过无数场盛世烟花，所以并不觉得多么稀奇。但此刻，她瞧着身侧的君不厌——这是两世才遇到的人间惊艳。

曾经很多年，她都在纠结母亲死前那句——“怎么会有爱情？”

那句话，想诅咒一般横亘在她心里，把她的心封得死死的，每当她想把心打开透透气，这句话就会像魔咒一般充斥脑海。

但现在，她忽然觉得似乎可以试着放下全部的过去和执拗了，或许是老天觉得她过去太苦，把君不厌赐给了她。

她觉得君不厌像长风万里，而她是微澜死水，在他经过时，却掀起惊涛骇浪。

她忽然坦然了，这份坦然来自最深的情和最绝望的预设。

“君不厌。”

低头看着田密，君不厌头一次看到少女眼中的抵触和怅然若失全消失，他也从心底里开心，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已经从心底接纳他了。

他不清楚田密不曾言说的曾经，她不想说他便等着，很庆幸他等到了。

“君不厌。”她又叫了一声。

“我在。”

“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失望。”似乎在传达，但实则带着祈求。

“嗯，我发...”

“不需要发誓，你说我便信。”她挡下了君不厌要抬起的手。

“那有一天我不小心惹得密儿生气了，怎么办？”

田密笑了，举着糖人，：“那便买糖人来‘恕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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