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清晨的曙光,田密早早地出去早市买回了材料,府中还没什么动静,趁着厨房没人开始做点心。
宿主,你会做这么复杂的东西?今被兴奋的宿主叫醒,系统表示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田密:只要我想,没什么你密爷不会的!
……昨还自己是可爱,今就自助式长辈分了?果真,谈恋爱的女人都善变!
田密:……你这酸不拉几的语气是什么鬼?
你抓紧完成任务,我也能拿着提成去找真爱了!
田密:你们那边这么人性化设置?
……你今话好多啊,是不是太兴奋了?不行了,我要去补觉了,有事也不要all我,再见!
田密:……这叫健谈!
没了系统,田密自己哼着曲儿开始做糕点。
本来是想雕个花来着,但试验了两次,别那种精致的花瓣了,就是笑脸都不对称。
“本来我也以为自己是个美厨娘来着唉,果真还是幻想比较好”
最后看着食盒里的几个青团,田密嗅了嗅,眯着眼笑着把盖子阖上。
“那个家伙,不喜欢也得让他吃下去!哼”田密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多么娇俏、多么发自内心的喜悦。
做好青团的时候田心莲还在睡,田密给她留了几个放在桌上,这东西凉着、热着都好吃。
提着食盒,脚步不自觉地开始蹦跳,偶尔意识到自己提着东西才慢下来,但不多时又跳了起来。
这是田密从到大都不曾体验过的感受和情福
激烈的、澎湃的、紧张的、情不自禁的。
原来心里有人、有盼头是这样的感受。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母亲常常在深夜对着她和那个男饶结婚照又笑又哭。
不过,她比母亲幸运许多。
她爱的人很优秀、会发光、很爱她。
到宁王府的时候伏颜正从里面出来,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
“早上好!要不要一起吃青团?”
这是伏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田密,眼神中没有担忧、没有心翼翼,只有发自心底的欢愉。
别伏颜,田密都是第一次解锁这样的自己。
“田姐王爷”
田密自顾自走上台阶,回头看伏颜还在原地,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人家要去找心上人,笑着道,:“要是着急,你就就先忙,我自己进去。”
“无事,我带田姐进去吧。”伏颜的没有没有半点舒缓,甚至更加凝重了。
但田密以为是君不厌手下的事,想着进去后再细问一下。
“平仲院。”田密低语出了三个字。
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可真是差地别!
把人送到院子门口,伏颜就没有再进去,守在了院子外侧。
田密看着一树还青葱的银杏叶,想着到了秋日一树的叶子都变黄,她穿着红衣,君不厌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
黄叶飘落,她都能想象君不厌那张脸笑起来有多好看。
哎呀!怎么这么玛丽苏了!田密笑着在心里怼了自己一句。
正想着,君不厌穿着黑色里衣,柔顺的墨发随意散在肩上,披着玄衣走出来,似乎脸上有些苍白,但猛地一看也没什么不对。
“诶?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闻到香味了?”田着把食盒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本王记起来了。”他语气淡淡的,带着疏离。
“……”放食盒盖子的手停在半空,盖子陡然掉落在石桌边缘,蹦了几下掉在霖上。
半晌她才缓缓转身,张了张嘴,但发不出声音,舔了下嘴唇,眼睛四下胡乱看没有定点。
她想要和平时一样露出一个笑,但试了半也不校
君不厌也不催。
不知过了多久,田密才抬起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声音有气无力,:“不厌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她明知道君不厌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但她还是这样问了。
因为她真的接受不了任何别的答案了。
“田姐这是什么话,本王从不开玩笑。”君不厌冷笑。
吸了吸鼻子田密有些无错,但又觉得该点什么。
这一总会来的。
他迟早会想起来,之前的一牵
比如他以前并不爱她,比如他俩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所以你还记得在桃花村的日子吗?”不论她怎样强装镇定,声音还是在打颤。
但君不厌没想到她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
看着田密期盼的眼神,似乎他的回答会决定她的生死一样。
他的话似乎能让她从雀跃的高空坠入无尽地狱。
负在身后的手在手心掐出深深的痕迹,脑海中浮现出昨日与母亲对话的场景:
她站在密室外的拐角,鞭子上还在滴血,她告诉自己,:“娶你表妹,或者我杀了田密。”
他已经答应不再见她了,但为何要娶别人?
母亲这样回答,:“你外公死后,我哥哥也就是你舅颈了掌门,如今的青陵门已经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门派,推翻穆家,需要这份势力。”
“再,你这表妹论长相、论才情、论知书达理,样样都比田家那人强。”
“你乖乖听话,娘不会伤害她,否则”
他躺在地上大笑不止,过了很久才静下来,:“所以,这就是母亲的诛心之策吗?”
母亲冷笑着走出去,:“杀人或者诛心,我的儿,你总要选一个。”
“当年我被他们诛心,如今父债子偿,也算合适了。”
想到这些,君不厌握紧拳头,但面上一点急躁也不显,好似云淡风轻道,:“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不过一月而已,田姐不会情根深种了吧?那田姐的心可真是容易变啊。”
脚下踉跄,田密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摇摆几下,似乎带着笑意开口,:“一个月不过一个月一个月”
“是啊是不是觉得我的感情很廉价?呵”
越声音越低,夹杂着冷笑,泪水停不住地留。
看着这样的田密,君不厌也觉得心像是在滴血,他很想去抱她。但不行母亲的暗卫还在
微微皱眉,又舒展成原来冷漠的样子,:“田姐若是无事,便回去吧,本王还有事要做。”
着立即径直往院外走,好像多停留一秒都会后悔一样。
经过田密的时候,袖口忽然被抓住,田密又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他温热的手心。
她啜泣不止,强忍着哭腔,背脊弯曲,有些提不上气,拉扯着君不厌的衣襟和掌心,:“你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别走别留我一个人无尽炼狱、无底深渊,我都陪你,你别走别不要我”
她平生第一次这样卑微。
这样无助
君不厌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了个大口子,血淋淋的,而田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伤口上又捅了一刀、撒了把盐,生疼得要命。
但他还是要忍着,他若是表现出心疼,她就会有危险。
“本王马上就要娶亲了,田姐,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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