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锦年是月娘一开始给张媛媛取的名字,只是张媛媛为了证明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真实存在过的,这才把名字换了,而锦年二字,便作为表字留着。
而结实王伯的时候,张媛媛仍叫张锦年,所以王伯便一直喊张媛媛年丫头。
“锦年辰良,果然是绝配!”赵允墨笑道,“王伯果然有眼光!”
张媛媛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喜欢占自己便宜,现在连名字都不放过了。
进屋后,于婶子也还没睡,老两口干起活来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把馄饨做好了。
闻着馄饨的香味,赵允墨也觉得有些馋了。
原本他还保持着他高高在上的帝王之资,觉得这里有些脏乱,可始终耐不过馋虫的引诱,便吃了一口。
Q弹的馄饨皮包裹着新鲜的猪肉馅儿,咀嚼之下,混在肉馅里的姜末融合着肉香一齐在口腔内迸发。再喝一口汤,浓浓的骨汤配上葱花,那滋味,简直让赵允墨想连舌头一并吞了。
“难怪爱……夫人总念叨着王伯的馄饨,吃着一口,连我都觉得终生无憾了!”赵允墨感叹道,“恨不得能天天吃到着人间美味!”
“哈哈哈哈,小伙子着嘴可真甜!”于婶子一边在灯下做着活计,一边道,“看来你是没吃到年丫头做的饭菜,她那手艺,可比皇宫那御厨还好!”
“哦?”赵允墨拖着长长的音调,眼里满是笑意的看像张媛媛,“夫人的手艺竟比皇宫的御厨更甚?”
“婶子,你这吹捧,不怕我飞天上去啊!”张媛媛暗地里踩了赵允墨一脚,道,“这次来,我是想来问问那丫头怎么样了。”
“唉,那丫头是个苦命的,被银霜丫头送过来以后,天天躲在屋里哭,说是怕被镇国公府里的人抓回去!”王伯叹了口气,“这镇国公府里怎么净是这些歪瓜裂枣!这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造孽啊!”
原来银霜在王伯到达京城之后,便将那萍儿安顿在了这里。
一听见镇国公府几个字,赵允墨就打起了精神。
张媛媛见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赵允墨。
听完此事,赵允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抿紧的嘴唇,以及握紧了的拳头可以看出他的愤怒。
“这镇国公府的人,当真是觉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不成?!”赵允墨怒道,“他们眼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镇国公是开国功臣,谁不知道就连那些个皇亲国戚都得让他三分!”王伯感叹道,“那小丫头才十三岁啊!被陈浩骞那畜生坏了清白,若不是年丫头,她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我曾听人讲过,早些年的时候,在江南那一带有个员外,姓什么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员外家有个姑娘,”于婶子道,“当时这姑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结果被镇国公府那个陈炳君看上了,强抢不成,他便杀人放火!那员外一家,一夜之间被烧的精光!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口……”
借着于婶子无意间帮忙说出来的故事,张媛媛趁机加了把火,道:“我娘便是那员外家的姑娘!当年幸得师公云游四海遇到我娘,便将其救下,收为徒弟……只是我外祖父连同当年十二岁的小舅舅,都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
闻言,王伯和于婶子都沉默了。他们哪里知道,张媛媛的母亲会是那员外家的姑娘呢?
“简直欺人太甚!”赵允墨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难道他们就不怕被抄家处置吗?”
“天高皇帝远,百姓的苦,皇帝哪里能知道!”王伯叹了口气,“就说江南边缘一带的水患,从京城发来的救灾银全被那群狗官贪污了……”
赵允墨道:“可江南一带回来的消息却都是好消息……”
“那群狗官贪了官银,又从百姓身上收刮来修缮水坝,我们老百姓都苦不堪言……”王伯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且大多数官员都有镇国公府的人担保着,又官官相护,连告状都走投无路啊!”
“怪我!这些年来竟听那些人传来的好消息,信以为真……”赵允墨道,“结果反而被蒙在鼓里,自欺欺人,觉得自己做的足够好了,哪想到……”
王伯看了一样赵允墨,安慰道:“辰良啊,你也别太气愤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小老百姓可以去干涉的!”
“王伯,能不能让我们去见见萍儿?”张媛媛说道,“当初救她回来的时候,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王伯听言,便起身带路。
赵允墨也起身跟上。今晚的事情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虽然他也知道陈家人当初做了一些不堪的事情,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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