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惨的,原主自小便被太尊皇赐婚给了传说中的战神晋王,本以为熬到她及笄便能风光出嫁了。偏此次晋王出征失了手说是被毒傻了,后来也不知为何当今尊上就下旨改成了她妹妹暮槿依代替姐姐出嫁。
去嫁个傻子,人家妹妹能服吗?当然不能了,这不就下手将原主推下了阁楼。估摸着是打算着这么一摔,原主不死也得残废。暮府今后便由暮槿依执掌中馈,自然只能纳婿了。晋王身为皇亲贵胄又怎么可能倒插门呢,这门亲事也就告吹了。
她就这么魂穿到了原主的身上。
等暮毅到床边这会儿子功夫,暮槿昔也在心里合计好了。她恰到好处地睁开眼,装作刚醒来的模样懵懂地望着那位双鬓苍白的老者。
暮槿昔装作万般委屈地不再与暮毅对视,连微薄的肩膀都轻颤
抖着。她的贝齿轻抵着下唇,好似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良久才气若游丝的唤了句:“父亲……”
那模样,真真是好不可怜!
方才跪在地上悲痛到差点晕厥的二夫人闻言止住了哭声,愣愣地望着床上好似随时都会瘫软过去的暮槿昔,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不堪入目的小贱人如此会演戏?
她的亲生暮毅向来不善言辞,只是放于膝上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无形的气场压得下人们双腿无力,差点跪倒在地。
而原本就跪在那里的母女二人更是吓得惊慌失措,生怕暮毅会迁怒于他们。
此刻的暮毅却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和满腔的怒意,他常年征战在外,纵使凯旋归来也只能是匆匆看上女儿一眼。
这次要不是昔儿从阁楼上被歹毒之人推了下来,他正巧回来,又怎会知道昔儿这些年竟受了这么多的苦!
这暮毅的愧疚与愤怒,离得最近的暮槿昔可是感受得真真切切的。旁人怕这镇国大将军的威名,她暮槿昔可不怕。恰恰相反,暮槿昔还要提醒因愤怒失去理智的父亲,究竟是谁害她到如此田地?
她目光一转,好似才瞧见跪在床头的母女般的“呀”了一声,装作无知懵懂地问道:“二娘和妹妹为何跪在那里?莫不是以为昔儿死了?他们如此伤心,父亲您快让他们起来吧!”
女儿的话让暮毅瞬间顿悟,纵然昔儿生性胆小,可这暮府上下若不是掌事之人有意为之,又有谁敢亏待大将军的嫡女?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信任多年的枕边人竟是毒害他女儿的凶手!暮毅拍案而起,质问跪着的母女俩:“你们这些年到底是如何对待昔儿的?说!”
阅历尚浅的二小姐早就被大将军威慑得瘫软在地,哆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旁的二夫人倒是淡定许多,剜了一眼沉不住气的女儿,挺直背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妾身一直以来视槿昔如亲生女儿,没做过任何亏待她的事!”
瞧,不亏是唱大戏的,果真是临危不乱啊。暮槿昔的嘴角不自抑的微微上扬,细细打量起那略显富态的林婉茹。
这个在暮府中独揽大权的后娘依旧是风华绝代,虽说她的女儿暮槿依虚岁都十五了。可年近三十的林婉茹皮肤却保养得细嫩通透,与她的女儿相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二夫人真当她还是当年的暮槿昔吗?她原想这林婉茹认错,她也就一笔勾销这毒妇对原主过往的种种。既然她死不悔改,那自己就陪她好好玩玩,这好戏才刚刚开始罢了。
毕竟她要的可不只是林婉茹得到应有的惩罚,若她真这么想目光未必太短浅了。
良久她都深深的望着二夫人,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苍白的薄唇念出来的话却是呜呜咽咽、婉转动听:“父亲,二娘未对昔儿做什么,您莫要错怪她。都是昔儿挂念父亲的安危,未曾好好进食。原便是昔儿自个儿不争气罢了,莫怪二娘和姐姐了。”
暮毅望着他最疼爱的女儿,无论气质还是品行,却是像极了她的母亲素芯。望着昔儿,这位在沙场杀伐果断的将军,终是抵不过儿女情长,落下清泪,抱住了暮槿昔道:“将那毒妇拘禁与幽兰阁,未得本将军允准谁都不得探望。”
暮槿昔刚想开口假意阻拦,可脑袋却不听话的传来一阵眩晕,她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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