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月经来腹痛者,由劳伤气血,致令体虚。其经血虚,则受风冷。故月水将行之际,血气动于风冷,风冷与血气相击,令其腹感刺痛。当用当归、川芎、芍药、桂心、牡丹皮、莪术各半两,人参、甘草、牛膝各一两,每服五钱。水一盏半,煎至八分,去滓温服。”梁卿对答如流却用词严谨,其医术可见一斑。
“好,真好!”暮槿昔豪爽地笑道,“不知先生与您的徒弟可愿屈才来我回春堂?”
“此乃在下的荣幸。”话说的好听,只是梁卿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然之态。
只是他的徒弟邵劲显然是个直肠子,大咧咧地问道:“那月钱怎么算?”
“不可无礼!”梁卿呵斥道,那邵劲立马如蔫了的黄瓜一般再也刺挠不起来了。
“您徒弟是个爽快人,”暮槿昔乍一看他那徒弟倒是其貌不扬,皮肤黝黑,身形也很瘦小。再细瞧他生得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浓眉大眼、翘鼻朱唇,竟不似男子。暮槿昔面上不显,意味深长的笑道,“祁乐,将守信文书呈给二位将看。此乃一式两份,也请大理寺卿作了公证,若是两位无异议我们双方便签字画押。”
莫愁楼管事也上前细看了那酬劳,惊叹道:“不仅月银数十两,连住处都安排好了,这出手可真是大方。梁大夫快签了吧,机不可失啊。”
“嗯。”梁卿虽从未见过东家与他签守信文书,也并无过多讶异之举,只是利落地签字画押,后又起身行礼道,“谢过少东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梁大夫还得回去收拾,我们就不叨扰您了!”莫愁楼管事领了自己的赏钱,腰比方才又低了几分,只笑着为其解释道。
“那我便不做多留了。祁乐,去送送他们。”暮槿依知那梁卿的性子,也就不再与他们客套了。
他们前脚刚走,暮府又来了一人,是长青。
“给暮姑娘请安了,”他进了清心堂便行礼道,“小的是来请您的大丫鬟与我一同前去聚全德的。”
暮槿昔到不急着让人起身,先是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他今日的穿着是用了心的。那一身麒麟纹绣宽袖锦袍配的是羊羔绒对襟小袄,蹬的朝靴可是金线接的鞋底。见状,她打趣道;“这是为主子办事,还是约见小情人啊?”
不过刹那间,长青的脸都吓白了,紧张道:“小的只是以为全聚德内皆为贵人,不想惹人怀疑罢了,对祁乐姑娘绝无非分之想!”
这套说辞暮槿昔是不信的,只是不想着长青这么不禁吓,便笑道:“逗你的而已,你赶紧寻了她去罢。”
“是是是!”长青都恨不得双膝下跪了,忙道,“小的定将事情办妥。”说罢,他便逃跑似的赶紧离开了,远远的又听见了那银铃般的笑声,惹得他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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