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小丫起了个早。
起来以后就在那倒腾自己,穿好新衣,梳好发髻,还擦了封墨竹送给她的那盒赝品胭脂。
早饭一吃过,她就吩咐大家将今日要交的天天橡上全部都搬到大门口等着。
霍氏当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平素大大咧咧、素面朝天的她几时这般过?
尤其是见她一直在门口徘徊,不停张望,等着林大华的牛车来。
“小丫,你是不是急着去见么事人?”
“没有啊,”张小丫自是否认,“我只是想着我那珍珠奶茶马上可以跟邀月楼签合作文书了,有些激动,有些迫不及待。”
霍氏又不是傻子,撇嘴:“你迫不及待?你迫不及待为么事昨儿不签?昨儿比赛结束后,那个主事不是就让你们留下来签吗?你跑去哪里了?”
她敢肯定,这丫头绝对是去会哪个男子了,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这表现得未免也太明显了。
“我......我去瓦市做调查去了,一旦跟邀月楼的文书签下来,我就需要购买大量的豆纤和糖,自然要先去找好便宜的卖家。”张小丫说得理直气壮。
“真的吗?”霍氏怎么听怎么不信。
“当然是真的。”
霍氏便没再追问,她晓得这丫头的脾气,不愿意说的,再追问也没用。
终于等到林大华来,张小丫让大家赶快将车上的橡子以及竹筒搬下来,将天天橡上搬上去,然后,她就迫不及待爬上车,催促林大华出发了。
路上,林大华逮着时机开了口:“小丫,我没想到邹梦柳竟然坏到了这种程度,都是因为我,害你无辜受累,对不起。”
昨夜,他一宿未睡,一直为昨日的事耿耿于怀,为自己连累了这丫头耿耿于怀,也为这丫头中了魅毒他竟然毫不知情而耿耿于怀。
“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错。”张小丫并不以为意。
“毒发的时候,很苦吧,你么样去的童氏医馆?”
其实这是林大华最关心的,当然,最最关心的,是后者。
虽然从未见过魅毒,却也听说过不少关于魅毒的传言。
据说此毒根本没有解药。
唯一的解药就是跟男人做那事。
所以,虽然昨日听到童大夫前来作证,证明他已用银针替她解了魅毒,她还是完璧之身的时候,他特别庆幸,但夜里仔细想想,他又不禁生出几分怀疑来。
就如他所问的,她么样去的童氏医馆?她么样去找的童大夫?
毒发前她本不晓得自己中毒吧,所以,不可能还没毒发就去童氏医馆等着了,只可能是毒发后去的。
可据说此药毒发后,人是意识全无的,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她又是么样想起去找童大夫的,么样找去童氏医馆的?
她身边的人谁也不晓得这件事,就连她娘也不晓得,说明毒发时就她自己一人,她么样做到的?
这些都是疑问。
而且,童大夫虽然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美名,却也从未听说过,能解这方面的毒啊。
所以,他是真有些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已经失了清白,昨日让童大夫来作证,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以及不想让张若梅和邹梦柳因阴谋得逞而得意。
毕竟,以这丫头的聪明以及应变能力,想到这般法子不是没可能。
而童大夫跟她算是有几分交情的,一向那般有原则的人,曾经都为她破过两次例出外诊,此次为她做一次假证更不是没可能。
“还好,那个时候也不晓得苦了。”张小丫的回答自后面传来。
林大华微微抿了唇。
心中的怀疑越发浓了几分。
他问了两个问题,她只回答了前面一个,他最关心的那个,她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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