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现世,众妖开始畏手畏脚起来,前些日子闹的欢腾的饕餮都没了什么声响,思来想去,抚镇妖司清闲不少。
被收归的穷奇倒是在某日的午后造访。
穷奇被收归前作恶多端,跟着饕餮等出了名的浑小子在人间作乱,后被昊天上帝收归,还是改不掉那骨子里的小坏,这日跟着月老寻到了抚镇妖司,有意打破了闻识藻最爱的一尊琉璃屏风,倒是惹得闻识藻心中不爽了几天。
“我要上奏大帝。”闻识藻还气恼着,跟绿萝喋喋不休的形容穷奇怎么怎么的不好,脾气不好,做事也马虎,更别说之前做恶人间的事了。
绿萝只觉着自己的一双耳朵要听出茧子了,连忙端来降火气的花茶,平复其心道:“主子莫气,穷奇大人只是莽撞了些。”
“呵,莽撞?就他那心眼,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等明日陆知数回来,我要跟他说道说道。”闻识藻心眼小,容不得别人坏了自己的喜欢,更何况是招人厌烦的穷奇。
“是是是,这事明日再议,今日沈四小姐约了您去画舫一叙,可是要准备起来了。”绿萝提起了沈清零,闻识藻倒是恍惚想起来了还没办完的事。
换了身精致的衣裙,一干小厮抬着轿出了宫,路边行人纷纷让道,在这皇城除了皇帝就属抚镇妖司的人敢这么嚣张。
画舫停在那多时了,沈清零见到这阵仗便知是闻识藻来了,笑盈盈地静待闻识藻下轿。
皇城富饶,既使入了夜也是人声鼎沸的,叫卖声不绝,才子佳人画舫夜游,一盏又一盏的花灯静静漂在水面上和倒映在水中的夜色相融,好一番宜然自得。
“听闻今夜那科举状员郎会在牡丹舫吟诗作赋呢。”沈清零开口,闺中女子大多仰慕才子,这新进的状员郎便是现下皇城炙手可热的才子。
才子什么的在闻识藻面前一点都不起眼,她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才子没见过?就连姜韫那般才貌双全的都没能让她感到惊艳。
两人聊起了贴己的闺中私语,一时间也是一派惬意的景象,可是这样的安静终究会被不相干的人打搅。画舫的长廊上传来一阵哄闹声,一衣衫褴褛的女子花容失色的闯进了她们所在的包厢,脸上还挂着泪。
闻识藻皱了皱眉,她不热衷于参与人间的琐事,沈清零倒是一个热心肠的,连忙让随行的丫鬟上前搀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口中也尽是安抚之语。
“两位小姐,我本是皇城根下的一个艺伎,今个说是新晋的状元郎要在画舫上庆祝,便花了钱邀我来弹一曲,可......我到可这,他们却想侮辱我......即使我身在烟花之地,可也是清白之身啊!“那女子哭哭啼啼道。
皇城中达官贵人多,这类事在衙役面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若今个她们不管,这姑娘恐怕是不会清白了。外面的哄闹声更大了,直直逼向了门口,那姑娘颤颤巍巍地跪下祈求着,沈清零没有这个底气保住姑娘,毕竟左侍郎官仕不稳,如今保这姑娘必定要和状元郎闹不愉快,更是给左侍郎添乱,所以当下只能看一直置身事外的闻识藻会做何举动。
门被粗鲁地拉开,三个男子带着一竿子小厮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位便是最近朝堂吃香的状元郎了,闻识藻虽不怎么上朝,但是这些大官小官的还是记得很多,这些都是抚镇妖司随时监视,随时要处置的。
这状元郎开门前还在担心里面是什么达官贵人,现下一瞧只是两等女流之辈,便没了担惊受怕,语气不是很和善地说道:“还望两位小姐莫管闲事。”
闻识藻轻抿了一口茶水,嘴角挂着轻蔑一笑道:“在这地界上明目张胆做这等腌臢之事,不怕报官?”
状元郎倒是未说话,他身边一男子开了口:“这位可是新晋状元郎,而且还是姜太保府上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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