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王植背着仍旧昏迷的游肆在腾冲府的街道上穿行着,之前被踢飞的王植仅仅受了点皮外伤,他趁乱扛起了昏迷中的游肆,偷偷溜出了东街。
他此时所想便是带着游肆逃出腾冲府,然而到了城门口却发现有守卫在盘查出入的行人,王植心知不妙,暗想神机营在城外一定还有后手,于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东街自家的茶铺。
王植没有管路上的尸体和昏倒的人,他甚至在跨过自己倒在茶铺门口的母亲时都没有多看一眼。
进了茶馆,王植把游肆摆在一张桌子上,自己跑到厨房草草拿了一些干粮,又到父母的床下翻到了几瓶伤药和一些碎银子还有火折子等物,拿了块布包着,便又继续背起游肆,来到了自家后院。
王植走到后院的大李树旁,抬脚在四周踩了踩,拨掉表面的一层泥土,露出了一块老旧的木板,王植小心地提起木板,下面竟然有一条暗道!
打开暗道后,王植等了片刻,拿出方巾捂住口鼻,背着游肆进了暗道,随后合上了木板,至于外面留下的痕迹,他也没工夫去处理了。
这条暗道是当年圣女带着魔教残部在腾冲府扎根时留下的一道保障,但由于今日神机营的袭击太过突然,冲突也太过激烈,除了王植,谁也没想起通过这条暗道逃生。
至于东街上,之前围观的人群早在大战开始时便已落荒而去,不管是魔教余党,还是神机营的军士,大部分不是死在了乱战里,就是被大无忧域的黑气所毙,少数还幸存的也被林森的火龙所灼伤。
此时天上聚集的乌云如同一个委屈许久的小孩,随着一声惊人地雷暴终于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
雨点潸然落下,滴在青石板地面上,带着血水从砖石的缝中溜走了。冰冷的雨水也打醒了到在一旁的林森的副将,这位偷袭的罪魁祸首因为不在战场中心,所以并没有死于大无忧域。
他睁开眼,草草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扫了一眼被烧成焦炭一般的魔教圣女,也瞟见了躺着的林森,于是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这位经验丰富的副官瞧见林森脑袋上的弹孔,又看了看林森手上抱着的三眼火器,很快便把当时战场的情形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森,一方面暗喜这个平常没少给他脸色的上司终于不会压在他头上了,另一方面却又为这位神机营里曾经的天才而惋惜。
他摇了摇头,巡视了一圈战场,叫醒了昏迷中的神机营将士,也给幸存的魔教中人补上了最后一刀,只因他和他的部队实在没精力带着俘虏行动。
随后他走到李晴君的尸体旁,瞅着这具碳化得只能勉强分辨轮廓的人形,心中不由得焦虑了起来,因为他还有任务没完成。
《伐纳圣典》仍旧是下落不明,天知道这本三皇子心心念念的破书是被李晴君藏在了不为人知的某处,还是随着尸体被烧成了灰烬。
想起三皇子发怒时的样子,这位副将顿时精神了起来,便迅速召集幸存的军士,命令道:“你,还有你,去把城外埋伏的兄弟都叫回来,其他人跟我继续搜寻魔教余孽,找到圣典,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是!”军士们也强打起精神,用洪亮的声音回答到。
空中雷声大作,黑甲的神机营将士们顶着瓢泼的雨水无声地巡视着腾冲府,府中的百姓都以紧张的目光注视着这些披甲的死神,整个府城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冰冷而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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