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错楞了一下,看着手中还剩的半块酸奶卷勾起了更深的冷笑:“还有半个,是不是算错了?”
阳光透着落地窗,斜斜的洒在江裕的高挑的身上,镀上了层光辉,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衬得神秘了些,过眼难忘。
江幸呼吸漏了半拍,别开脸支支吾吾:“我都没问你要跑路费,天气这么热,我的跑路费都不止这一个酸奶卷。”
“行,微信转给你。”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光影的斑驳徐徐晃动着,那双眼眸微微敛着,透着几分慵懒且随性。
江幸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腿部纤长的迈过来,顿了会,笑得有些勉强:“不了不了,给哥哥带个小甜品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裕陡然停下脚步,眉眼一眯点头:“那行,以后也麻烦弟弟给我带了。”
“你不是要送我去非洲吗?”
江裕绕过指尖的手机,划动着屏幕,垂眸看不清他的情绪:“我怎么-舍得自己的弟弟去非洲?”
他若有若无的轻笑声从鼻子里哼出,明明是较为幽默的话语,江幸却听得毛骨悚然。
几乎是片刻间,江幸擦了把额角的汗丝,一时间仓促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虽说是话痨,但也是对自己亲近的朋友间,对于这个不太亲近的哥哥,她还真的开不了玩笑,保持礼貌的说话拿捏分寸。
可江裕要是戳到她的痛楚,那她定会让江裕懂得毒舌的含义。
亲哥,也得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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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忘琼不合时宜的哭泣声打破了这场尴尬,她爬也似的滚到江裕的脚边,摸着他的鞋子,语气有点可怜:“江总我错了,我不该去勾-引副总,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千万不要送我去非洲——”
她绝美的脸庞变得煞白,惊恐的睁大了眼珠:“那样,我会死的啊——”
江裕的关注点全然不在她的话上,而是聚焦在那只放在他皮鞋上的白指。
黑眸被额前的碎发半掩着,看不见眸底隐藏的巨浪,只能看见他薄唇冰冷的紧抿着,气氛低沉了八度。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怒了。
可宋忘琼此时脑子里都是她即将要去贫民窟的惧怕,无暇观测江裕的微妙变化,摇尾继续乞怜:“江总,真的,您要我怎样都可以,就算给您擦鞋——”
“你也配!”
江裕的嗓音如同从地狱里发出荫森幽冷,让人发怵。
那种眼神,宋忘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好似黑夜里的死神挥舞着镰刀,位居高堂宣判她的死刑,庄严不可侵犯的姿态,睥睨众生。
宋忘琼瞳孔微缩,无限的恐惧加上那股冰冷的气息,使她惶恐不安,身体不断后缩,仿佛她在多呆一秒就会被死神给捏死。
“我可以捧你上天,也可以送你上天,全看我的心情。”江裕慢慢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纵容你做些小动作,你还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不,不---”
宋忘琼惊恐的摇着头,眼泪失-禁一样狂飙着,寒颤之气从脚底蹿到了灵魂深处。
江幸收紧了手中的袋子,这毕竟是他的哥,作什么都有她的原则。
但....
这件事作俑者....
也有他一份....
终于,宋忘琼在一声惨叫中,晕了过去。
江幸吓得闭上了眼睛,那鲜红的液体肆意流窜,腥味瞬间扩散,一股一股的更甚。
血泊中--一截雪白的胳膊孤零零的躺着-
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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