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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幸领头走在前面,女孩巴掌大的脸一直没抬起过,深深陷入柔软的衣物中。
黑暗中,隐约可见那晶亮的眸子注视着他的背影,柔似水温情又腼腆。
穿过长长的走廊,江幸带着她来到卫生间。
“诺。”江幸白指从口袋里夹出一包手帕纸,递给她:“里面就是卫生间了,我去给你拿套干净的衣服。”
女孩抿了抿唇,害羞的撇开眼接过手帕纸,婴语似的喃喃道:“谢谢。”
江幸刚想说不用谢,女孩掉头往卫生间里冲,然后啪的一声关闭卫生间的门。江幸不免有些好笑,这女孩动作快的像防狼似的,生怕江幸对她做点什么。
他掏出手机,给死扒皮发了一条微信:哥哥,能不能借到一套女生礼服?
因为年家距离城中心偏远,这种时候打电话叫人送衣服,会引起前厅那些人的关注。
他斟酌了下,决定寻求江裕的帮助。
收到信息的那一刻,江裕坐在沙发上,跟着发小一起品尝法国空运来的红酒。
手机在桌面嗡的震动了下,江裕半睨了一眼,优雅的晃动着杯中的液体,姿态极致慵懒。
他的身侧坐着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光亮的大背头,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微厚不乏性-感。
两人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构成了靓丽的油画。
时间宛若崩塌了一角画面静止着,一位是莅临深山不问世事且清高孤傲的神,一位是征-途远戈上斩荆杀敌的将军。
两种不同秉性的人相处起来却也出奇的平静,眉宇里成熟理性占了大半,剩下几分尽是看透世间冷漠的常态。
江裕薄唇抿了口红酒,淡淡道:“陆闻,找一套女生礼服送到一楼的卫生间。”
年陆闻送酒到唇边一顿,“阿裕,发生了什么事?”
江裕晃了下杯中的红酒,目光微凉:“没事,小事一桩。”
年陆闻立刻安排了仆人送了一套礼服。
一楼卫生间处,江幸看着仆人递来的礼服,站在门外喊了一句:“小妹妹,衣服来了,放在门外的洗手台上。”
女孩偷瞄了外面一眼,没什么人在,她迅速拿过礼服折返。
江幸担心女孩还有需求,所以并没有走远,靠在卫生间不远处的殿住上,悠哉的观看着那群阿谀奉承、彼此寒暄的人。
女孩换好了衣服,礼服是她的尺寸,刚好合身。
她摸着衣料的质感,不知思想飘到何处,脸蛋倏地红似苹果。
火-辣辣的烧着,女孩慌乱的用清水拍拍脸,温凉的水缓解脸上的滚烫。她站好擦干脸蛋,深吸了一口气,跑出去寻找那位男子。
卫生间外,男子的身影已经不再原地。
年一禾失落的抿唇,她还没有问问他叫什么?哪里人——可有女友?
太多的想法未能出口,年一禾蔫巴的耷拉着脑袋,兴致缺缺的向大厅走去。
突然,侧方搭过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心。
年一禾惊恐的快要叫出来,但回眸对上那双淡泊又温柔的眸子,她心里软的快要化了。
“衣服很合身。”他说。
年一禾的注意力却全在那双包裹她手心的大掌上,她面颊又剧烈燃烧,连同心脏都开始狂跳。
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只能软糯又怯生生的垂下眸子。
她不语,江幸也不勉强,瞧着她衣服合身也没多大的问题,便松开手道:“我先走了,年家花园复杂,你别又绕进去了。”
空荡荡的手心,微凉的温度也跟着一块消失,年一禾却着急了,嘴巴张合几下,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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