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渊从容的越过周瑜,从地上捡起来周瑜的剑鞘,指着墙上的地图,慢慢的在赤壁周围画了一个圈,说道:
“赤壁此地,一边靠江,一遍靠山,难有其他路,若是正面猛攻,以江东之力不足以击溃曹贼之军队。”
周瑜点点头,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消息,这个小卒子知道不奇怪。只听周文渊继续说道:
“都督请看,这赤壁四周全部都是悬崖峭壁,我江东水军根本无法登陆,也正是因此,想必大都督必然不会采取陆军偷袭的方法。那么,这样一想,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周文渊走上前去,指了指曹军营寨的位置,露出了一抹微笑,道:
“大都督若要主动进攻,那便只能从水上,而从昨夜起,冬日的北风却短暂的变成了东风,刚好吹响曹军的方向,这一切,都指向了一种特殊的战法,也就是火攻。”
周瑜陡然一惊,心里不停地计算着。
眼前之人仅为一寻常小卒,甚至他连曹操将船用铁锁相连都不知道,却都能想到这一点,那曹军会有所反应吗?自己的动作是不是还是太慢了些?是不是太小看曹军的谋士了?
一念至此,周瑜瞬间有些慌了,而这份慌乱表现在外,表现为了他那暴怒的性格。
“小小军卒,安能妄想战争大事,给我拖出去斩了!”
外面的守卫应声而入,跪地答了声“诺”,便要上前拖拽周文渊出去。
周文渊感受着两旁的拉扯,他之前虽然有所预料,但是没想到周瑜的性子如此之烈。
现在,想要不死,只能兵行险招了。
根据野史和演义的记载,周瑜此人由于自身能力出众,极其重视自己的名声,所以朝令夕改的事情基本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周文渊唯一的机会,就是给他一个完美的不杀之由。
周文渊脑子飞速旋转,突然发力甩掉了两旁军士的拖拽,直视着周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大都督,且听我一言,再斩我也不迟。”
周瑜看他淡定自若,再加上自己已经有些后悔了,便挥退了两个守卫,故意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掩盖住了面部表情,问道:
“汝还有何话讲?”
周文渊心里也是直打鼓,但是脸上去故作淡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周瑜产生一种自己能够给他更多消息的疑惑感。
他正了正嗓音,然后抱拳向前一拱,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向周瑜问道:
“大都督有信心大破曹贼,那自当如此。然若胜之,大都督可曾想过曹贼会逃呢?”
周瑜听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迅速转过来,看着站的笔直的周文渊,说道: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卒!吾统帅三军,怎会不考虑这后续之事?汝若是说些其他,可能还饶你一命,这等水到渠成之为,无可谈也!”
他一甩袖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转向了后面的地图,说道:
“既然如此,令汝死个明白!”
说着,他拔起剑,指向了赤壁一代,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周文渊,然后说道:
“看此地,你说吾不可以陆行军奇袭曹贼营地,是由于此地之地形无法支持我江东子弟着陆,是也不是?”
周文渊依然保持着那种姿势,直视着转过头来的周瑜,回答道: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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