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差点一口老血吐她脸上，又将原先第一个问题抛出来：“敢问前辈，此处为何方世界，前辈又从哪里来？”

这次女人终于正视他的问题，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天上飘来：

“此处为永恒位面，乃古神灭灵的试验场，古神以神力引虚空入侵，永恒已死，而我们要救活它！”

楚愿沉思半晌，仔细消化着对方这段话中的内容。

这里果真是一处新的位面，对方口中的古神成与南域所说的飞升圣人差不多。

古神飞升后以免自身地位受到威胁，所以要斩灭永恒位面的灵气根源，便引来虚空怪物入侵永恒，消耗位面本源……

楚愿将整件事串联起来想了想，终于算是弄懂了皮毛。

不过系统为什么会将自己带往此处？

他想了片刻，还是不得其解。

难不成善恶系统就是出自永恒位面，而且与面前这女人有关？

楚愿实在烦躁，对方每次说话不挑重要的说，弄得自己现在迷迷糊糊，完全不知所以。

他算是豁出去了，发现与对方拐弯抹角的说话实在费劲，便干脆了当道：“不知前辈姓谁名谁？”

“瑶。”

一个字的名字？还真是少见。

楚愿点了点头，接道：“前辈可是永恒人士？”

“我也不知。”

楚愿气结，“前辈为何要拯救此处位面？古神料想实力不低，光靠你我恐怕有些难度。”

“我也不知。”

他脸色一黑，“前辈既不是永恒人士，为何会出现在永恒位面？”

“我也不知。”

……

好个一问三不知。

要不是对方实力够强，楚愿早就打得此人跪地求饶，大刑用上，看她还知不知。

不过想到先前这女人还好意救过自己一次，他终是叹了口气：

“以你我现在的实力，前辈有信心斩杀幕府山的守护者？”

这回瑶没再回答不知，而是点了点头，“一点点。”

楚愿身体一僵，这回答还不如不知道，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何时动手？”

瑶的目光望向地平线尽头幕府山的方向：“一月之内。”

一月时间，够他彻底摆脱林家和天剑门的追杀了。

他跟此人实在无法交流，对方似乎是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脑子还有些木讷。

他叹了口气，意识联通黑暗中的光点，身影逐渐淡去。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当日在海上，可是你杀了林家四爷？”

眼看他就要回归南域，瑶终是主动开口，道：“你我本是同源，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这女人果真与系统有关……

他脑袋恢复清明，意识重回本体，已然身处在锦州城客栈之中。

对方最后那段话让楚愿眉头紧锁，若是二人同源，对方有事，他自己岂不也得跟着灰飞烟灭？

而那女人要做的事居然是挑战堪比圣人的古神……

自己的命运怎么就莫名其妙跟一个疯子绑在一起，楚愿刚刚摆脱林家追杀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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