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西陵毓直接福了福身,跟着常老夫人进去了。
夏侯巡:……
没办法,为了少被老爹念叨几句,夏侯巡也只能小跑着跟上去,心里也不免唠叨几句:这妹妹真是不省心的……
武定侯夫妇的房中宽敞明亮,其中家私颇为简洁,仿佛一眼便能全部望透。
武定侯靠在床头的方枕上闭眼小憩,气色显然好转了许多。
听得三人进来,床上的老人悠悠睁开眼睛,目光慢慢聚焦在西陵毓身边,向他们微微笑道:“果然是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刚刚没吓到你们吧?”
作为小辈,二人自然不敢随便开口接话。
常老夫人冷冷哼了一声,眼睛里却有泪光闪动,“不省心的老东西……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人已经在这,你还吞吞吐吐的做甚?”
武定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老妻,到底是三十多年的枕边人,对他的心思猜得很准。
武定侯的目光重新转向站在边上的西陵毓,但很快又落到夏侯巡身上,和蔼地道:“夏侯公子,老夫想请夏侯姑娘每三日来府中一趟,为老夫按摩治疗,同时将这门技艺传授给我府中的人,还请通融。”
听到这势在必得的语气,夏侯巡便知道即便自己在这时反对也无用,果断地道:“侯爷的请求小子无法做主,一则要请示家中祖母和父母,二则也要看三妹的想法。”
武定侯颔首,似乎并不因为他的拒绝而意外,依然保持着微笑。
“既然如此,稍后老夫修书一封,遣人送往贵府,向莫夫人和夏侯二爷说明情况。”
夏侯巡拱手,“多谢侯爷体谅。若无其他吩咐,小子这便带三妹回府,不再叨扰侯爷。”
“那支老参,记得带上。”武定侯又强调了一遍。
常老夫人脸上有肉痛之色一闪而过。
夏侯巡岂是不会察言观色之人,早将这情形收入眼底,加之方才亲眼见到侯府如此衰败的情形,他便只是笑了笑。
“侯爷这份心已弥足珍贵,老参当真不必。贵府世孙点到为止,我五弟也只是一身皮肉伤,都没见血,哪里消受得起这样大恩德?”
“这……”武定侯愣愣地看着他们,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常老夫人轻轻咳嗽一声,“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罢了吧,明儿言深还得登门拜访,若是贵府五公子再有什么变故,再让言深把老参带去就是。”
“如此……也好。”武定侯展颜,很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西陵毓。
平心而论,他莫名很希望能再见到这个丫头。
虽然外貌上没有半点相似,但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这个丫头身上,他仿佛能看到英年早逝的女儿,又仿佛能看到刚刚死于非命的外孙女。
也不知刑部那边关于刺客查得如何了?
齐王方才过来时,只说睿儿的伤势有了好转,具体并未详述,依然叫人担心。
武定侯在心中暗暗拿定主意,等过几日身子好些了,他得亲自去一趟齐王府看看外孙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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