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安乡伯夫人兰氏是极不待见这个庶子的长公主那边自然也更不待见。
可这个庶子如今竟能飞上枝头,一跃而成天策卫镇抚使,确也值得警惕。
好在他是堂堂正三品顺天府尹,在镇抚使这个四品官面前还能摆出些威严。
听到赫成瑾控诉他带来的这个男人和胖女人都是“聚众闹事”,易泽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捋了捋胡子,咳嗽一声摆出威严的面孔,“赫镇抚,你说这二人是在东市的宝仁堂门口闹事,这与你有何干?那宝仁堂不是夏侯家的铺子么?”
赫成瑾拱手,抬起头淡然道:“这二人欺负妇孺,实在可恶,末将路过时碰巧见到,忍不住便出手了。”
易泽心里冷笑。
当他傻吗,天策卫衙门和东市哪里顺路了?
他不动深色地笑了笑,“事情可已弄清了?毕竟镇抚大人并非苦主,可不要偏听一面之词便冤枉了好人啊。”
地上两人听到这声,仿佛是受了提醒,果然开始此起彼伏地嚷嚷冤枉。
赫成瑾大为光火,幸而这时衙差来报,夏侯衡前来衙门申冤,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夏侯衡大步进入大堂里,西陵毓紧随其后,看得易泽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打官司倒罢了,怎么还带了个小丫头过来?
不料夏侯衡也依旧只是告那两人“聚众闹事”,根本没有多问。
这样的好事,一面让易泽觉得侥幸,一面又忍不住道:“既然如此,夏侯老爷定是有证据的了?不如拿出来看看,也好服众。”
夏侯衡拍拍手,门外便有小厮把尸体抬了进来,还包括那一对泫然欲泣的母女。
易泽眨眨眼,怎么女眷变成三个了?
这个夏侯衡还挺会气人的!
但这个思绪又被夏侯衡一声咳嗽给堵死了。
“大人,这母女二人与死者、这边二人均是同谋,前来败坏我宝仁堂声誉,实在罪大恶极,还请大人明鉴!”
同谋便同谋,扯不上安乡伯府和长公主就行易泽心里计较着,点点头,向地上跪着的人厉声问道:“夏侯大爷所说,你们都认不认罪?”
“冤枉呀小的冤枉呀”
那在人群中带头挑拨的男人道:“小的一大早起来睡昏了头,去看个热闹胡诌了几句,怎么就被抓到衙门来了呢,大人明鉴啊!”
胖女人更是声嘶力竭地大喊:“大人呀!这死的可是小妇人的表弟,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小妇人不为表弟讨回公道,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姨父姨母哟”
易泽继续点头,嗯,都非常有道理。
他好整以暇地看向夏侯衡,早听说夏侯氏的当家极为厉害,这回可还有翻身的机会?
夏侯衡静静地立了片刻,仿佛神游天外,竟看得西陵毓都有些着急起来,几次忍不住想开口,帮他把自己方才的那番推断给说出来。
良久,直到上座的易泽等得不耐烦了,准备出声质问,夏侯衡忽然开口道:“你确定,这个死者当真是你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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