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子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个大麻烦。
他天生的掌控欲令他十分不喜傻子梁问炘。那是一个不安因素,对他产生太多影响,喜怒哀乐不由己,甚至就连安分的活着都是个奢望。
就算他自己安分,可傻子受伤、傻子生病……全部反馈在他身上。
让他痛傻子所痛,伤傻子所伤,甚至就连自身情绪都被那傻子完全主宰,以傻子的喜好为喜好,爱傻子所爱,恨傻子所恨。
对他而言,梁问炘这个名字意味着捆绑他一生的枷锁。
于是他想,要是能灭了傻子又不牵连自己就好了,但这事儿无解。
“啧。”
季翡修不再多想,他直奔宫门外。
……
在傻子梁问炘心痛的那一瞬,不仅仅是季翡修产生感应,摄政王萧衍,避世而居的白衣国师,还有分散在大周各地的其他人,这些男人皆是心有所感。
有人沉默,有人困惑,有人迷惘,有人猜忌……
“看来是京中出了事?”
“莫不是问炘被人一剑捅穿了心口?”
“但大概还活着,要不然我也该死了。”
“是时候回京看看了。”
……
稍晚一些的时候,深宫于夜色中静谧,一盏残烛火光微弱,照亮了一小方天地。
紫宸宫偏殿。
小太监李赞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懵懵地望着目色的屋脊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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