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一笑。
“怕是难以计数吧?抄家流徙,株连九族,恶贯满盈!”
“朕如今还在这个位置上,那些仇家必须投鼠忌器,至少朕还尚未完全失势……可一旦没了皇位护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上穷碧落下黄泉,那些死仇,朕想象得到。人一旦疯起来,一旦不顾一切,是真的什么都敢干。”
“就算朕隐居起来,他们也会掘地三尺的把朕挖出来,而就算朕死了,也没准会被人拖出来鞭尸。”
“手握大权是一把利器,而这把刀,朕必须牢牢攥住,如此,才可保命。”
周言卿施施然地踏出房门,而李赞则一脸呆滞。
皇上……活得太清醒、看得太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确实是如此,就算跨洋越海,也未必安宁。
如果将这形容成赌博,赢了藏躲度日,苟且偷生。而一旦输了,介时失去所有权利隐姓埋名的皇帝,就只能任人鱼肉,由人宰割。
……
汴京,萧王府。
自一大清早开始,王府众人就愁云惨雾,仿若笼罩在一场低气压之中。
而摄政王萧衍所在的位置,更是鸦雀无声。
偶有下人从此经过,甚至都得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生怕惹王爷不快。
萧衍很烦。
连着两次在皇宫雍胤帝那里吃瘪,对方伶牙俐齿,论斗嘴他必须甘拜下风。
然而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并非来自雍胤帝,而是……今日一早,他和季翡修一样,受宫中的傻子梁问炘影响,心里像是囤着一股子郁气。
一封封密信犹如雪花,被人快马加鞭地送到摄政王萧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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