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陆兄弟缘何要辱我声明?”
慕容起从外面进来,险些撞上掩月刀的刀背。他见帐内情景不对,眼睛咕噜一转,笑着伸手捏住追月的刀,往旁边挪了挪,挤进来,又把门帘放下。对着追月道。“这怎么还动起刀子了,冷兄弟,你看小谢还伤着,见不得杀气,是不是,小谢?”
谢尤哼了一声,抽出风鸣剑,指着陆成的脑袋,算作对慕容起的答案。
慕容起一手还挡着掩月刀,这另一只手伤了,只好对陆成道。“你把冷大侠和小谢怎么了?这这这,这让大哥给你们说和说和?”
陆成望着谢尤,谢尤也望着他,她觉得他似乎在无言的问她,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谢尤坚定的颔首。
陆成叹了口气,自己走上前来,伸出两指,夹住风鸣剑的剑尖,慢慢的移了下去。
谢尤道,“如果你有半字虚言,”
陆成道,“不敢。”他回头向追月拱了拱手,道,“冷兄弟,请坐,我将实情与你们慢慢道来。”
追月收了刀,众人在谢尤床边依次坐在,陆成站在床尾,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小谢记得三年前我去靖仓接你时,曾在渡江的船上遇到过一位青年公子吗?”
谢尤挑眉,问。“这与你要说的事有何关系?”
陆成道,“大有关系。”
谢尤想了想,道。“不记得。”
“他是中州赵家九公子,昔年游历天下,师从大儒。三年前,因赵家五郎、六郎、七郎皆折于渡河一战,赵家夫人悲痛欲绝,吐血而亡,赵九郎本在北边游学,闻讯星夜兼程,但有人花重金,要杀他于路中。赵九郎身边有两位绝世高手,一直伴他左右,一位董兴业,善剑,一位杨禄,是塞北杨家双刀中的弟弟。这位董大侠,在那一年护送赵九郎的路上,就已经身亡。而剩下的这一位杨大侠,则在一年多前,赵家军散后,跟随齐瀚将军到了桐州。杨大侠在沈将军中毒之前,曾来鸦门送齐瀚之礼,在回桐州路上落脚的驿站里,杨大侠夜里觉浅,听到二人在隔间,小声说话。话里道,他们二人领命往鸦门要毒杀沈鹤。杨大侠当时以为自己白日见了沈将军,晚上才有此诡异之梦,未曾入心,可回到桐州后不久,就传来东海海防失守,他立刻上报齐将军,齐将军派人到鸦门再探,但全城戒严,齐将军手下人无法入城,只得回来复命。鸦门烽火未燃,而红毛人也未在别处窥见,齐将军便只能将此时放下。可杨大侠将此事写信给了中州赵九郎。”陆成说到这儿,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接下来怎么说。
追月问,“这其中有何干系?你又如何知道赵九郎和杨禄通信?”
陆成在床尾坐下,瞄了一眼谢尤,舔了舔嘴唇,继续道。“这事除了赵九郎和杨大侠,自然是没有旁人知道的,我知道这事,自然是赵九郎告诉我的。赵九郎说,如今景公将要自立为帝,沈家虽然有沈稳之功,但如果在此节骨眼上失了海防,必然要在论功行赏上低一等,况且鸦门戒严,必然有事。他便托我往靖仓走一趟,因为沈夫人出身靖仓,若是我能与靖仓弟子同行,说不定能到鸦门探一探虚实。正好我收到了明女侠、叶少侠的请柬,便答应了赵九郎,往鸦门去了。临行前,赵九郎说,恐我一人,说服不了靖仓叶掌门派弟子下山,他会再派一人前去。”
谢尤立刻想道,当日送信上靖仓的,正是追月。
追月接到她的目光,抿着嘴,解释道。“我对此事毫不知情!”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冷大侠,但到了鸦门,发现沈夫人真的往靖仓去信求援,后来左思右想,我们这一行人里,除了冷大侠,还有一个人,是桐州来的。”
“唐隐兄弟!”慕容起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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