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生平最怕昆虫,到了夏天,这玩意儿还越发多了起来。
她以往都是大叫着,用杀虫剂去战斗的。往往杀得整个房间都是药水味儿,还会被一些顽强的虫子给逃脱。
小洋房总共只有两层,想想平时中高楼住宅房的一二层是什么德行,其实小洋房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韩晓索性将所有盖过家具的白布都带下来,往洗衣机里倒,并特地在溅上油渍的那块布上洒好洗衣液。
“我替你把白布都洗了哦!”韩晓往卫生间外喊,隔壁就是厨房。
沈希臣把碗放进储物柜:“好啊,谢啦。”
洗衣机在激烈地、有节奏地滚动着,韩晓和沈希臣两人都暂时放下手边的事,走出来,恰好对上。
沈希臣指着楼上说:“要不我先上去,拟几条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事项?”
“好,那我也回房写。”
两人擦肩而过,各自关门。
大概半个小时后,韩晓拿着一个装着二楼房门钥匙的白色信封,以及手写的一张“同住守则”上楼去。
房门还是虚掩着,可见沈希臣对她算是放心的。
韩晓轻轻敲了敲门,以防里面不太方便,还故意将眼神瞥向其他方向:“在么?我可以进来吗?”
“进。”
韩晓:怎么忽然有种总裁爸爸的气势?
只见沈希臣正在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刚刚冲了个澡。”
“诶,不用跟我解释。”韩晓举手避嫌道,“我们就是上下楼的租客关系,你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懂吧,君子之交淡如水。”
“兄弟?”
“要不,姐妹也行啊。”
“你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好好奇啊,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韩晓坐在刚刚吃饭的那张椅子上,仿佛那就是她的专属座位了:“自由职业,相当于无业游民。”
“哦,不想说就算了。”沈希臣觉得韩晓现在对自己还是有所保留的,那是一定,毕竟她是女孩子,他是男孩子。
韩晓遮遮掩掩自己手写的那张纸,她实在觉得自己的字太难看,有点拿不出手。所以,先是将空白的那面朝上,放在八仙桌上。
接着说道:“喏,这是你房门的钥匙,先前房东交给我保管,以防万一的。”她将信封先推到沈希臣面前。
男人将手覆在信封上,隐隐摸到了那个钥匙的轮廓:“那就正式进入主题,先把你的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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