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存在毋庸置疑就是一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的隐患,平素里,心情平和损脉倒还顺畅,体内血气运转有条有序,元气可牵丝动,操纵所有血气正常运转,自然不会造成困扰,但倘若一经暴怒,体内血气加运转就会蜂拥而聚拧做一团,而丹田之内的元气控制不了拧成一股的血气就会被之吞噬,元气本就不够强大,如此被强大血气吸引强行融入其中,此消彼长,血气融入少许元气自然形成那种强大的力量,也就是我刚所说的战气之力!”
“原来这小子身上的并不是真正的战气之力!”直到这时少女才长吁了口气,目光收敛,平然多了一丝的不屑。
“也不可这样说,它虽然不能算真正的战气之力,但是其威力却也丝毫不逊色于战气之力,姑且可称之为,伪战气之力!只不过这样的力量固然可以在危险之时使自身的实力短时间内高涨爆出强大的战力为己保命,但它又是一柄凶残的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在伤己。”
老者轻嘘了一声暂停了下来,此时却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是忧。
但见他甩了甩衣袖,目光一阵缩动,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双刃剑有利有弊,弊大于利,一个人丹田元气有限,而本身又没有合理的修炼元气,元气被血气吞噬,血气不断吞着人的生机,久而久之,血气涌入丹田彻底吞并元气,人无元气身如空漏,血气横冲直撞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冲击经脉,反噬一旦加剧,很快就要了人的性命,毕竟这样的力量并非他本身可以驾驭的。”
老者轻唉了一声,平然多了一丝的不忍“倘若这样的顽疾不予以加紧治疗的话,就算是他能够挺过这次的劫难,恐怕以后真正的修炼出战气之力还是会因为经脉的缺损而阻滞了修行,而且体内的顽疾也会越来越烈,直到全然吞没了生机!”
一语言闭,老者陷入短暂沉思,他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为自己的孙女上了一节实事教育的课程,故此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耳边就立即迎来了少女急切的惊呼之声。
“那么爷爷,这小子还有救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少女可不是在真正的担忧景翀的性命之忧,而是她真的被老者的之前的话惊住了,毕竟她还只是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年华,对于爷爷口中的“伪战气之力”一词,还是有着那么几分的好奇。
就是有着这么一个原因,她才会表现的如此迫不及待。
“呵,没想到我的乖孙女也变得如此乐于助人了,是不是心中有所歉疚呀?”老者缓缓的从景翀的腕上撤离了手掌,猛然间回过头来看向少女,说话间却也有着几分的玩味。
“哪里有呀?这不都是爷爷说的不造孽吗?”
少女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的羞怯之色,一只手拽着老者的手臂,摇晃了半天这才撒娇般的说道。
“好好好,为了偿还我孙女的债,老头子我就大善心为这小子调理一下吧,至于能否全然康复,可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也希望他是一位有福源的人,假以时日能够利用真正的战气之力来修补损伤的经脉!”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故意拉长了声音应允了一番,可当话说到一半之时,却也流露出一丝的黯然神伤。
当然,少女并没有看透老者的心思,一听到老者愿意医治景翀,一颗心也就缓缓的沉寂了下来,她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先把他们弄到屋里去吧!”
口中这样说着,老者当然也是当其冲的忙活了起来,毕竟现在躺在门外的是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再怎么说自己的孙女还是个未出阁的妙龄少女呢,终不能让她一个大姑娘来干这样的事情吧。
但就算是如此,在看到老者翻转着景翀的身体瞬间,少女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的飞红,一时之间内心之中混乱无比,她突然间又有着几分的忐忑与恐惧,毕竟早上的那一幕,可真的太让人难堪了点。
当然,老者并不明白少女的心思,只当是她没出过门,鲜少与生人接触的缘故,也并没有太过的在意。
但见他卷了卷袖袍,也不理会那被丢弃在门外的药箱子,一只粗糙的大手缓缓的伸出,顺手就拎在了景翀的腰带之上,只是轻轻的向上一提,就宛如拎包一般轻轻松松的就将之提起,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蹒跚佝偻之态。
可随着景翀的身体离地而起,那被紧紧的裹在身后的血气钢刀却无形间流露出来,再加上老者如此肆意的一番忙活之后,钢刀则再也不受束缚的脱离而出。
“镗啷啷!”
一连串的震荡之声迅疾触动了老者的耳膜,随即虚空之中荡起了一缕的血气弥漫开来,只一瞬间就将老者的目光牢牢吸引而住。
幽寒的血光一闪而逝,在这晨日的照耀之下,赫然裸、露出了那光滑明亮的刀身。
“咦?还是把宝刀!”只一眼,老者就来了兴趣,一只手朝着落地的钢刀轻轻挥动了一下,那沉重的钢刀顿时犹如被风无端的吹起了一般向着老者的手中落去。
“果然是把好刀,只不过被埋没了!”
老者的目光缩动,口中连连赞叹不已,但随即瞳孔凝聚,露出了一丝惊芒,最终却定格在了那刀身之上仅余的一个“曰”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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