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推开木门,景翀迈动沉重的脚步抬入了门槛,正好看见邱致远正在庭院之中摆弄着药架上未干的草药,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之声,他陡然间回过头来,当看到景翀手提着块布,兜着东西之时,一张脸顿时浮现出一抹喜色。
“怎么样?把药送到药贤堂得到不少报酬吧?快快点,把东西拿来,我看看!”邱致远不知事情原委,一双目光死死盯着景翀手中的残布,但很快他就从景翀的身上现了一丝的异样。
“你在那犹豫个什么?怎么还不把领取的用度拿来?莫不是想独吞不成?”终于,邱致远忍耐不住,面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与此同时,周身的气息为之一涨,活脱脱的将景翀压制了下去。
“我我!”景翀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吱吱呜呜的说道,却现此时的邱致远脸色难看的都要滴出冰来。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药丸送到了给予的用度不够?”邱致远强忍住愤怒还抱着一丝的希望问道。
景翀并不答言只是艰难的摇了摇头,但还是不敢直接道出实情。
“那么就是品质不好被退了回来?”邱致远耐着性子再次询问了一句,但同样迎来了景翀摇头否认。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道来!”邱致远面色阴寒,再次怒喝出声。
景翀被问的无路可退,终于还是紧咬牙关的吐露出声,“也不是,药丸,药丸全部没了!”
一句话虽然细弱蚊丝,但还是清晰的传入了邱致远的耳中,霎时间但见他面色由晴变阴,由白变红,随即变得铁青,但至始至终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药丸没了?怎么没了?”疯狂的咆哮,汇聚成无情的风暴顿时将景翀周身上下尽皆包围,而邱致远的身体也无限制悄然临近,胸脯紧紧的贴着景翀的肩头,都能让人感觉到那体内不断上涌的气血与一种难以违背的力量。
刹那间景翀感觉到了危险的无限降临,他只感觉一双脚都变得酸软无力,瘫软如泥,这一刻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它它们全部被摔碎了!”终于,景翀还是鼓起了勇气,双手摊开了残布,一个个残碎的玉瓶与混着泥土的破碎药丸顿时出现在了邱致远的目光之中,霎时间,景翀看到,对面的邱致远,额头的青筋陡然暴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疯狂的覆盖而住,顿时让他萌生了一丝的后悔,他有点后悔自己没有逃跑了。
可是,事已至此,逃跑无济于事,更何况这里还有自己的兄弟,聂海渊,自己倘若逃去,只会陷对方于不义之中,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都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故此就算面对危险,他还得要选择坦然承受。
“啪!”
一声闷响无情的传来,熊掌般大小的手终于带动着恶风拍打在了景翀的脸颊之上,剧烈的疼痛带动之下,景翀先觉得身体一轻,硬生生的离开了地面,一直飞出了三丈多远才在那墙角之处滚落而住。
肿胀的脸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痛意,半身麻痹的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气血疯狂的涌动,下一刻胸口沉闷,嗓口一咸,腥红的血液直接的喷洒而出,挣扎了好大片刻,他才支撑着墙角站起身来。
双眸如电,不折不挠,面对磨难,景翀只会越战越勇。
“咦?”
看到景翀还能够如此顺利的站起身来,邱致远感到更是奇怪,不远处但闻他轻咦了一声,随即就见他目光一缩,流露出一抹狠厉之色,整个气息也变得邪异了起来,但见他身形移动,顿时犹如一只猛虎般再次向着景翀扑去。
高抬的脚裸,带动着风声,倘若此番踹将下去,景翀就算不死,也恐怕要身负重伤,他都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不断的临近,这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真的无力反抗,战气之境与血气之境的差距在此时表现的异常明显。
“住手!”
可就在此时,门口外一道洪亮的吼声,还是适可而止的阻住了邱致远的暴行,而两双目光也是条件反射般的随之投向了院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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