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距离雨化疾为我处理伤口的地方并不远,所以我也就怀疑赵子白是不是脑子又抽风了,选了这么个地方。不过,很快我也就释然了,因为我相信他肯定会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话。
瓷砖反射着灯的光,让整个人洗手间显得很干净宽敞。不过,这并不能让我的耐心不会在这种供排泄的场所不会被消耗殆尽。
我拿出手机,给赵子白发过去了一条短信催促道:“人呢?”
过了两三分钟后,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身穿用荧光绿作为主色调的清洁人员,他戴个帽子,身子微鞠娄着。
但是我却在心里觉得笑了,因为他露出来的手,完全不像是从事这行业的人该有的细皮嫩肉,而且,他中指的前段,有老茧。
于是戳破了他的伪装说道:“赵子白,你是进来清扫厕所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摘掉了帽子,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一个火机,点燃后抽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幕,说道:“废话就不要多说了。”
我却依旧调侃道:“这怎么能是废话呢?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情报啊。”
“初稿呢?”他倚在一处隔门上,单刀直入主题说道。
然而我却并没有立刻拿出初稿,而是真的上起了厕所,一边小便,一边说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赵子白却并没有搭理我这个问题,非常敷衍的回答道:“历史上能受到能使常人基本毙命的致命伤,却活下来的有的是,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我“呵呵”笑了声,提好裤子,系好腰带,一边去洗手台洗手,一边说道:“可是却只有你在我眼前活蹦乱跳,其他我所知道的,都已经成为尘埃的一份子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子白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我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陪你聊天,像个百科全书一样,为你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我用纸巾擦干双手后,转过身子,直视他,说道:“那好,既然你不愿意说,你又不怕死,我也就没了法子。可,一切事物都是需要交换的。”
“你想知道什么”赵子白似乎是明白了我想要干什么,于是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
于是我拿出放在衣怀里的初稿说道:“两个问题。雨化疾的真实身份,你又是怎么将上两张初稿的内容运送出去的。”
然就当赵子白刚要说哈的时候,我却又紧接着说道:“不要想钻空子,虽然我说的问题里有很多可以用来钻的漏洞,是因为这样提问比较快捷,而且最重要的是”说着,我晃了晃手中的初稿,道:“主动权,在我手里。”
赵子白看了我一样,然后就挺起身子,拉开门,将留有长长烟灰的,快要燃尽的香烟扔进了马桶里,随后冲了水。
“我还以为你会再问之前那些问题。”伴随着马桶水箱补水的声音,赵子白转过身子,说道:“能说说为什么换了问题吗?”
我没有理会他这句话。
于是赵子白便就耸了耸肩,道:“好吧看来你的确开始发现雨化疾身份的不对劲了,不过这句话也算是个屁话,因为我们也在怀疑,可综合情报来说,雨化疾,的的确确是叫这个名字,没有曾用名,也没有其他名字。无论去那个国家,他都用这个名字。”
“我们曾经也怀疑过,可能是情报有误,亦或者是,还有我们没有查到的可无论怎样,雨化疾从头到尾,从他开始上学到工作,直至现在,就是个医生,精神病医生。”
听到这里,我并没有被赵子白的所说的话牵走思绪,反而是已经找到了漏洞,道:“你确定他从头到尾,真的,都只是精神病医生?”
“什么意思?”赵子白整个人显得紧张起来,连忙追问我:“他不光是个医生?”
我摇摇头,心说看来对方真的不知道其他更加详细的情报了,便就只是装出略有所悟的样子,口气平淡的说道:“他是个医生,也是个治疗精神病的医生,只不过,他的手术刀,耍的很好。”
“”
双方很快就在我这句话后,都一同陷入了沉默,可能都是在推测:心想如果深挖这个情报,会不会牵带出更多,未曾得知的讯息。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虽然音量不是很大,但还是非常清晰。
我急忙的将初稿收入衣怀,但却又想到赵子白还在,于是便想让赵子白躲起来,自己先挡住一下门。
可门却已经在我出现如此想法的时候,被推开了,而走进来的人,是雨化疾。
赵子白,早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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